那時候的她,比較調皮,而文濯是比較斯文的,所以每次她調皮搗蛋,威脅他不準告訴父母的時候,文濯都是這種表情,如今因為喬唯在他身上再演,她覺得稀罕極了。
也許文濯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真的對喬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應該把空間留給這兩個人:“文濯,你跟小唯慢慢說,她好不容易得到阿陽的允許接近你,你可不能傷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再說了,我現在可是她嫂子,你傷害她,我可是饒不了你!”
說完這些話之後,童越轉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兩人,可是沒有想到,剛走沒幾步,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裏,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這人除了是段亦陽還是能是誰呢。
童越心說,好巧,段先生,您牆根也聽夠了啊,似笑非笑的站直身子,望了段亦陽一眼,段亦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冷,大概是酒店的空調開得太低了。
很自然的抖了抖身子,對童越說:“酒店的空調開的太冷了,小越,我去跟酒店經理溝通一下,你先回去看看咱們的小公主!”
“段亦陽,剛剛聽得怎麼樣,有何感想。”童越的語氣悠悠的,分不出喜怒。
可是段亦陽卻深有體會,童越越是麵不聲色,其實心裏腹黑著呢,其實這事兒不能怨他,任誰也不能看著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前男友在一起說說笑笑,他嫉妒,這很正常是吧,可是童越這麼慘人的表情就不正常了,就允許她偶爾跟自己吃醋,就不許他打翻醋壇子啦。
所以段亦陽心裏很驕傲的想著,做人嘛,要公平,童越不能隻管州官點燈,不許百姓放放小火苗,他心裏的火快把自己燒死了,除了聽牆根沒別的解決途徑。
段亦陽嘿嘿一笑,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對童越眨了眨眼睛,表示十二萬分的好奇啊,真的很好奇:“小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瞧瞧,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童越真心為他臉紅,覺得不好意思啊,她勾了勾唇,笑意淺淺,卻露著一股子嘲諷:“你自己幹了什麼好事,你自己不清楚嗎?”
“小越,你是在表揚我,剛剛又跟咱們的小公主換了尿片嗎?”段亦陽打死都不認賬,認賬了可得倒黴了,反正童越也沒有證據,證明他偷聽了,就是耍賴了,她能怎麼樣。
看著段亦陽一副茫然的樣子,童越覺得今天必須給段亦陽頒個獎,不然怎麼對得起他這麼傾情演出呢,所以她清咳了一聲,唇角勾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我今天聽咱媽說,已經買好房子了,等裝修好了之後,我準備帶著女兒一起搬過來跟她住。”
孟蕭自從回來之後,一直跟童越住在一起,如今段亦陽回來了,她覺得在跟童越住在一起不方便,雖然段家的宅子多的是,隨便她怎麼住,可是孟蕭還是覺得不適合。
以前童家的老房子沒了,拆遷了,如今新建了一幢樓,上個月剛開盤,她就早早定下了,隻是沒有跟童越說,怕童越生氣,不同意她一個人住。
昨天晚上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童越說了這事兒,沒有想到就被童越用來威脅段亦陽了。
段亦陽一聽自己老婆要帶女兒離家出走,心裏一萬分個反對,這怎麼能行,老婆是他的,孩子也是他的,怎麼跟丈母娘睡,再說了,段家又不是沒地方住,為什麼要搬出去。
段亦陽故意忽略了童越的用心,趕緊抱童越大腿,可憐兮兮的認錯:“小越,我錯了,我剛剛不是故意要聽你跟文濯說話的,實在是你們站得地方太湊巧了,我是不小心聽到的,小越,你原諒我這一回吧,你千萬不能跟咱媽搬過去一起住啊!”
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變:“為什麼咱媽要搬出去,她在家裏住的不好嗎?”再說,段亦陽想了一圈兒,沒發現自己有虐待丈母娘的地方啊。
一般來說,段亦陽對孟蕭好,簡直比對段聽琛也好,有時候連孟蕭都說,段亦陽對她好起來,簡直是童越都比不過的,可是現在怎麼回事,怎麼丈母娘不滿意了!
段亦陽覺得這是頭等大事兒,童越對孟蕭的在乎,他是看在眼裏的,再加上孟蕭不離不棄的守在段聽琛身邊,照顧了他整整五年,當初段亦陽對孟蕭的態度是極不好的。
可是因為童越,他能徹底放下那些過去,對孟蕭就跟親媽一樣,生怕她有一點兒不滿意的地方,可是孟蕭怎麼會突然想著搬走了,難不成段家虧待她了,惹她不開心了?
看著段亦陽一臉焦急的樣子,童越也有點兒無語,不管段亦陽現在有沒有跟自己轉移話題,不過她還是頗認真的說道:“段亦陽,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媽媽覺得她一個人住比較方便,她跟我們在一起住,她覺得麻煩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