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了,您一個人下棋不覺得……
自從有了小文你媽媽就沒陪我下過棋,倒是後來小文和我棋逢對手;
爸,我想問您您不要怪我;
心裏想著的話說出來,爸聽著;
爸,我一無所有,為什麼……
這個問題加下那個問題,找時間你自己去問阿文;
我有時候都會笑醒了,感覺這些似乎不該我這樣平凡的女孩該擁有的;
要是阿文欠銀行錢,賣了房子車子才能還清,你願意……
當然願意,他還有我!
孩子啊,有時候你的平凡是金錢買不到的,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自己;
我就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啊;
難道你不象有些女孩那麼炫耀,單憑這一點,爸媽這邊評語兩個字:喜歡!
謝謝爸!
記得,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有什麼事不要一個人憋在心裏頭,要說出來,哪怕是我們老人家有什麼意見;
爸,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你婆婆就覺得我不和她一起出現,一定是別的什麼人下棋去了,我聽了想想有道理,這不改了;
爸媽感情真好;
一家人不能生二心,一旦心有縫隙了,家就隻剩下水泥牆了!
邱啟甜在這邊傾耳聽公公說話,下班時間近了,以前早下班的宓伊微依然早下班,此時與斐叔問好後,看兩人上去隔壁麵館幫忙,斐父埋頭棋盤中,直到斐冠文到來先陪父親手談一局,結果斐父繼續留在這裏,再等到董修禪來,敗下陣來的局勢明顯,斐父一聲感慨:
喲,有好一會兒沒活動活動腿腳了,啊,年輕人!
董修禪笑著說‘客氣’棋上局麵步步反轉,斐父終於如願地輸了一局開心到盤扣麵那兒幫忙,正在搶著掄木錘的斐冠文看到父親如釋重擔地出現,他意識到剛剛那一局不該贏!
斐家四口先回,宓伊微和董修禪在盤扣工作室,她在一邊盤著盤扣,棋在她麵前停留,給人一種盤著盤扣閑看下棋人,可是這一步難倒董修禪了,輸贏似乎都不合適,怎麼讓她早點收了線目光能在自己身上,他將棋推在一邊,慢慢位移直到眼睛挪到她扣上這對盤扣的時候。
董修禪一路上都牽著宓伊微的手,在站台旁的路口一輛推過烤紅薯的車,兩人買了兩隻烤紅薯,裹在油紙裏裝在宓伊微的背包裏,兩人一起坐著公交車回來,輕輕進了門,董母打開大廳的燈,看他們背包裏拿出來的紅薯趕緊提醒,這個健康養生,晚上少吃,不利睡眠,最好白天吃。
宓伊微乖乖聽話,將它晾在餐桌上,那邊剛燒好開水準備睡去的董母此時為他們衝了一瓶的牛姐,看著他們倆抱著奶瓶上樓去,董母這才安心睡去。當宓伊微在樓道上關上客廳燈的時候,兩人孩子般的尷尬同時說:
媽是不是把我們當孩子了!
伊,我們下班後直接回家吧;
好;
你喜歡吃麵我可以先去麵館取回來;
這個月看爸媽,還有你,怎麼都瘦了不少;
親愛的,還不是麵吃的;
手機;
幹麻;
鬧鈴調6點;
這麼早;
明天我早起,煮粥!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完牛奶後不到片刻也漸漸進入了睡眠狀態,燈熄了人也困了,隻是誰家窗台又晃動著人影,徐看得清楚。今年春節剛過這家陽台上總會晃動著不和協的肢體語言,徐猜這家是吵架了,後來取車時聽鄰裏說男人工作升級不如意女人有點嫌棄他,名字叫席平海。這不是長兩屆校草師兄的家,徐曾經為自己夜晚‘偷窺’別人家的隱私感到不安,這樣一來心裏那道深藏的愛戀萌芽了,因為偶爾看席平海家的窗簾拉起來的結尾都會有相親的畫麵,但徐感覺到有一方不願意。
徐想辦法從校友那裏弄到席平海的電話,原來自己埋在心裏這麼多年真心要找的人與自己隻是前後幢的距離。徐有種莫名的生理衝動,她給自己的臥室配了幹淨飄逸的白色,收起原本安靜著還有些憂鬱的藍色。
我想做那個願意的人!
席平海沒想到自己剛和老婆吵了一架求和沒成功隻能假裝出走,身後沒有挽留的話,偏是師妹的電話到來竟然是這句話,隻是繞了個牆頭的距離,對麵的席平海顯然沒有準備好,徐已經完全付出,抱她入室,盡成人之勢的纏綿。
嬌嘀的身體癡情的話耳邊隨意散亂的發披在她光潔的身體,如此入夜如此的美,他們再度擁有……不知誰人眼簾一閉,堅強地扶著牆,輕輕開門莫不作聲地離場。
阿力不明白,自己回來後偶爾約不到徐的原因,原來他也曾想過少女與****的界限可能會象成人話題裏所說的‘一樣’,可是想到有女兒在徐不至於,結果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在眼前上演,阿力此時不得不懷疑是母親所說的‘報應’,一個與自己相約秋天的女人,成熟的肢體語言享受另一個男人給的歡愉,這種歡暢淋漓是自己從未體會過的。
第二天是周六,席平海還是哄著老婆開心地駕車從徐家的牆外穿梭而過,沒有一絲目光向上看,卻是徐的第一任丈夫的母親病著,他來接女兒回去過周末,午餐前剛接走,午休中的徐被阿力有力的雙手抱得緊,親呢的動作照搬他記得的,她的嬌羞讓他心動得無力張口問那一幕,他和她一起享受再次擁有,隻是歡愉的身體走了心,驅殼再熱情似火終似楓葉變成紅,也是凋零前的一幕彩妝罷了。
阿力和徐分手了,他對那一幕的理解是:不過是多了一對為寂寞夜晚買單的人。他們這邊剛買單,另一邊丁咖菲要結婚了,喜訊到她問了宓伊微一句話,終是選擇阿力來現場掌鏡,結果尋找畢連天不遇的李荷敏出現在場外,曾經‘錯對’的錯過此時也隻剩下尷尬一笑的各自走開。
身體有恙的宓伊微半場就退了出來,看到沉思有相機般重的阿力,挪動的腳步移動的目光,大門外來接自己的董修禪正好遇到了勿勿走開的李荷敏,阿力想要說什麼,聽宓伊微先問:
小道消息,你們倆怎麼沒繼續;
她……她有男友,我有女人;
女人,分了!
是的,上周;
對了,我公司新進一員同事寶寶媽,她想為寶寶拍點月記,我推薦你,她叫X襄玉,名字好記吧;
謝謝微姐;
工作忙一點也是治療情傷的一種方法,我有個好友有喜幾個月了……索性再忙一點,怎麼樣!
微姐,你也知道我們這類人標榜藝術自由慣了,有人給安排著會覺得特幸福;
你不介意的話,麵館你知道;
你公司樓下;
路過可以去那兒吃飯,就當是報道了;
行,還挺喜歡這種有人管的日子;
聽說咖啡的公司與你不續約了;
微姐也聽說了;
不介意的話換個生活方式;
都在為寂寞買單,我也希望廣廈千萬間有盞燈是為我點亮的;
人生目的明確,換個方式接受不一樣的朋友;
還有誰!
大自然;
自然?
你總在鏡頭後抓取人的個性之美,人最懂得偽裝,你看到的隻落下虛偽;
這樣人才喜歡看;
周末隨戶外去徒步,你會發現生存的意識有多強。
真的可以嗎,我現在覺得自己每天出來工作都不知為了誰;
為了自己要有堅定的理由強大起來;
商場如戰場為什麼你倒是傻樂一個;
你不是說你到過紫金庵;
是的,
那再去;
有什麼好看的,寺廟都一樣;
那哪座廟裏也有紫金庵的泥塑彩繪羅漢像;
微姐去過;
就去看那十幾尊的羅漢像,跟著他們的神態去理解,你看自己現在的心情最像哪尊,就去看他旁左右的兩尊;
為什麼;
有結必有解,我們結打得太緊了還是自己給的;
其它廟裏不行嗎,一定要去那麼遠;
還有一堂在甪直保聖寺,你要是那兒有外拍可以順道;
聽說不是原物;
那你還選擇;
是不是象我這樣想不開的人這個時候挺適合出家的;
完全相反,我們這些人隻適合在紅塵裏修行;
那微姐怎麼爬山去了;
因為我看到了紅塵裏我想留下來的理由,偶爾去爬山可以靜思己過;
看到你們現在幸福的樣子,我總恍惚,不知對小荷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既然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幸福的,那隻剩下你對小荷的‘對錯不分’,那就針對這部分再去討個明白;
她怎麼那麼傻,明知我是這樣的人還去認識畢連天;
那你為何不讓自己停在錯誤的門外,給同行一個幹淨的交待給小荷一個期待;
一切都晚了,孩子都打掉了;
小荷!
你陪小荷去的;
她自己告訴我的;
你最快時間內帶她再去檢查一次;
微姐,你是說孩子可能……
這個我關心,我隻知道小荷的身體比孩子更重要,你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