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似夢一場 易物乍晚(1 / 3)

期盼著周末快快來的許仙每天十點來跟掌櫃報個道,接著就消失在了大街上,今天剛要轉身離開,聽徐徐爰電話中:

您好,我是香格裏舍安全助理衛速理,請問您是徐小姐嗎;

對不起,我姓言午許;

姐,這麼掛電話啦,五星酒店;

你都知道;

號碼我看下,真是酒店裏打來的;

這跟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肯定不是找你辦貴賓卡的;

所以沒我們的事;

姐,去看看嗎,我剛到這裏;

這座城市有很多值得你去了解的信息,為什麼選這裏;

什麼樣的人可以住進五星酒店啊;剛才電話我接,喂!

掛了電話,纏人功夫了得的許仙終於成功跟隨。前台工作人員不明白,大白天的安全助理為何在大廳的一角靜靜地喝著咖啡,徐徐爰剛轉過身去,衛速理已經到了她們倆近前,帶她們去的方向就是上周閉館中的姑蘇館,戲台上有人人在等她們。沒想到許仙的眼睛放大了再微縮回來輕聲對徐徐爰回訪:

姐,這個人怎麼象那個天王;

哪個天王;

就是最近喜歡上吃土豆沒事跑到山裏當道士還在山路上打了回太極的那個;

什麼土豆道士太極,劇情;

對啊,他就是剛獲得最佳最演員的那個,之前歌唱得也不錯;

勻速前進的兩個人,聽到戲台上有人高空問話,徐徐爰聽聲音想到了什麼,抬頭迎接他的目光,隨著那副眼鏡戴上,這不是那天早上騎車送她上班的那個人。衛速理在樓下停步,她們上到舞台後廳,桌上擺著少了封貼的那份禮物,隻是當孟天王的聲音再起,徐徐爰愣了一下:

好久不見!

那天過水晶廳的人群中有你;

我們之前沒見過嗎;

是的;這個禮物屠老師不收;

是的;

那封貼怎麼打開了;

因為看到禮物後她轉送給了別人;

我沒有帶公司的封貼,我不能幫您完成這次轉送;

不用,很近;

在這座城市;

對;

說說看;

許:姐她知道的可多了,上至天文下至地理……

徐:那是算命先生,你以為我是CPU;

孟: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

徐:私事;說說看;

孟:真聽不出我的聲音;

徐:或許那天聽過;

孟:那見過我嗎;

孟天王取下眼鏡,看到世界盡頭也要把你捕捉到的眼神把徐徐爰看得滿滿無法動彈。一旁的許仙期待的話語:

好迷人啊,我要當畫麵的女主角!

正說著,被何時上來的衛速理請到了樓下,卻依然扶著樓梯側耳聽,好長時間上麵沒有人說話。再聽到的話怎麼那麼蒸空:

孟:我可以再見到你嗎;

徐:那天告訴過你;

孟:我知道,在很多人看來,我是天王我屬於舞台,在你看來你永遠隻是平凡不起眼的一個人,粉絲都不是,可是我也有退下舞台離開舞台的時候,就象我們一起在山路上……

徐:那天有霧天迷路了,我走錯路了;

孟:還記得你在我懷裏打太極的感覺,感覺到嗎……

徐:我要回去了,等下要和許仙去午餐;

孟:我想要為我的愛情晚餐博一次!

徐:你身邊的那個位置向來不缺人……

孟:她們在我懷裏隻懂得撒嬌,我喜歡你這份融化……開步、鬆胯、轉腰、蹬腳移重心,太極步……

徐:我昨天在屏幕上看到你了;

孟:我現在就真實地在你身邊;

徐:聽說過人生如戲嗎;

孟:你說看過我在節目裏做菜,那是我真實的一麵;

徐:你做菜的時候桌上放那麼多佐料;

孟:人生百味,戲裏都演過;

徐:平凡的人生沒有那麼多調料;

孟:我會教你品嚐人生;

徐:我隻希望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身邊,而不是屏幕裏;

孟:那是我的工作,工作有結束的時候;

徐:你的愛情晚餐已經有答案了,而我不過你這份晚餐旁那麼多佐料裏的一道,還不合口;

孟:沒有信心試過怎麼知道結果;

徐:你的助理是不是在機場等你;

孟:嗯;

徐:我要是想要你留下呢;

孟:我會考慮……

徐:為難你是不是在為難我自己;

孟:你可以隨我一起去;

徐:你進一道門勢必將我關在門外;

孟:我會派人保護你,你要給我時間調節;

徐:八月的天氣,人與人之間不宜靠得太近;

孟:多陪我一會兒,就這樣靜靜地擁你在懷裏;

徐:是不是你離開的時候也是我夢醒的時候;

孟:這不是夢;即使是夢為什麼要讓它醒;

徐:你們五位加起來不就是答案;

孟:什麼;

徐:(袁來嵇常孟)原來一場夢!

孟:怎麼了;

徐:我冷;

孟:是我的溫度不夠,抱緊我;

徐:我怕吹空調;

孟:我們搬到山裏住,或是海邊;

徐:是我走不進你的世界;

孟:心裏有感應就好了,為何要霸占對方成固定;

徐:回去洗洗睡了,醒了就會忘了;

孟:上次離開到現在我都強撐著清醒;

徐:難怪腦袋發燙;

孟:象上次那樣給我一個吻,好嗎;

徐:之後離開……可以了……

孟:我不會把號碼設在你手機特別的地方,我隻會給你真實的吻;

徐:屏幕裏見;

孟:有一天你會發現那是真實的;

徐:這個屠老師的禮物,我不能收;

孟:老師說,送給我的愛情晚餐;

徐:愛情晚餐?

孟:20歲初戀走了30歲女友分了40歲結婚50歲單身這就是我;

徐:這支釵金玉鑲接寓意金玉良緣;

孟:你隔空都能看到;

徐:我見過;

孟:不覺得我們是注定的

徐:憑什麼;

孟:老師說這是她們家族的秘密……

徐:我在秘密掌握的範圍之外,正是這份禮物讓我明白,我無福消受。

樓下的衛速理一邊擋住許仙隨時要按下去的鏡頭一邊想要催孟天王離開,兩難的模樣笑壞了許仙,她一噪子喊:

飛機晚班啦!

新城市的熱情有如許仙的這張嘴,江南的宛轉沒有留住她審視的眼神。想到曾經熱鬧的古窯如今隻剩下湖邊的遺址群,徐徐爰在周六帶著許仙去看不多的磚雕門樓,隻是表麵上換個說法,比如網師園。結果徐在‘藻耀高翔’的門樓前歇住了腳,任許仙自由采光去。

這座門樓稱為通景枋,上枋雕牡丹下枋有蝙蝠,卻是這三個壽字,之前看到這門樓徐徐爰隻把它當作三個字,其實運用在這裏有它明顯的含義,古人說壽有三分:上壽六十,中壽八十,上壽百歲……想到屠喬巧七十古來稀,不覺今人的平均壽命已經到了八十。

等到許仙一圈回來,筆記本上滿滿門樓的圖片驚到了她,端過徐徐爰的電腦認真地看,詫異地說:

姐,這個東西怎麼這麼漂亮,在眼前沒看出來啊;

眼前看到的或許是新物,古物不多;

那你這些圖片哪兒來的,不會是你自己拍的;

我打算再尋門樓走一遍,如果你喜歡;

姐,我快開學了,哪有時間;

重複別人咀嚼過的詞,不如換個口味;

豈是換口味這麼簡單,傳統文化我也沒記住幾句;

線路我輸理了一條,你隨意;

姐,雖然我選擇了我的係,不代表我不能橫向發展;

掌櫃是個……

他就是個古董;

因為他不知道世上還有你這麼個聰明可愛又能幹的女兒;

所以呀,我要做出一些事情來讓他覺得,除了守住老祖業我還可以做別的事;

但是祖業丟了,很難再拾起來。

真金白銀時代過了,當鋪不就剩下了門麵。

如是園外的臨街門麵,類似的遊園紀念品,中外遊人駐步談資,留下印象一二在許仙走出街巷的談話裏,她好奇地問:

姐,你看起來對生活似乎不感興趣;

生活是美好的,在於你怎麼去看;

不是,比如剛剛那隻小包,明明可以談個價錢;

是覺得它要包容的物品不值;

外表,在這個時代很重要;

領導手上的玻璃杯可以說是上好的翡翠,我們戴著金戒指在別人看來可能是貼了層銅,很多事不能看外表,人也一樣;

我爸從哪兒把你挖過來的,簡直是古董二號;

是我自己要來的,古董它可能隨著世人的審美而出現價格波動,但它的價值有如我們的價值觀巋然不動;

誰說古董的價值不動搖,想讓它一文不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碎它;

古董的價格隻會促使你更好地保護它,打碎它,做夢去吧;

哇,姐,你說話好像在說夢,‘做夢去吧’好好聽啊,我好想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