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這麼出奇的沒有左顧言他，而是問道：“你想聽哪一段？”
凰涅頓了頓，麵對白九的坦白，反而沉默了。
“羅棲的目的已經不言而喻，當年與你為敵，也不過是貪圖鳳凰翎的無盡儲存功能，想要據為己有，然後來藏匿他的魔族大軍，卻不想遭到你的反抗……後來你落崖時魂魄已受損，那時我不能確定你能否能夠安然轉世……卻意外發現羅棲已經將目光投向了西奧大陸。”
“所以？”
“所以我散了魂魄，將九尾分別打在西奧各處……立下結界，羅棲進不來，進來之後他的魔族大軍又因為壓製無法進階，所以他放棄了西奧大陸，選擇了魔海。”白九頓了頓，繼續道：“我將你的魂魄牽引到西奧修養……自己也因為失去九尾而沒了記憶……這些事情，也是在幻境中剛剛記起來的。”
千年的故事，被白九寥寥數語說完，凰涅聽著，半晌不知道該說麼什麼。
狐生九尾，是狐族王者裏力量的象征，他卻將九尾舍棄，隻為她提供一個安靜的養魂之地，這份情誼，千年前她居然視而不見。
凰涅低頭，額發遮住眼眸，輕聲道：“或許像我這樣的人，就隻有在失去時候後悔的份兒。”
因為當時擁有之時，她從來不知道珍惜。
白九輕笑，“不晚，現在還不晚。”
凰涅抬頭，卻見白九白衣如雪，站在她麵前的樣子，如千年前一般，並無二致。
他還在，一直都在。
或許是幻境中的動蕩徹底將凰涅的心防擊潰，她終於點頭，上前，輕輕地抱住白九的腰身，將臉埋在他的衣襟中。
被抱住的人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仿佛等待這樣一個輕輕的擁抱，已經許久許久。
“等等！”
凰涅突然抬頭，將這短暫溫馨的氣氛破壞無遺，她瞪著眼睛，突然響起了這樣一件事情：“所以，小狐其實是你九尾的其中之一！”
先前她在帝都學院看到白九那些奇怪的行為，是這貨在回收自己的力量。
白九似乎也被凰涅這突如其來的一招弄冷，跟著她一起眨了眨眼將，道：“是啊……隻是千年之間太長，它自行進化了……擁有生命跟靈智，後來更是跟你契約在一起……我就放棄要收回小狐的力量了。”
凰涅搖了搖手腕，笑得有些狡黠，“所以，我跟小狐的契約，其實對你也有效果？”
“額……”白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使勁兒地對著凰涅笑：“這個……”
凰涅身體裏的靈力微微一動，催動了跟小狐的契約，隻聽見空中“喵嗚”一聲，那軟白軟白的小東西就從半空中突然落了下裏，似乎是很長時間沒有被凰涅放出來賣賣萌了，小狐很熱切地撲向了凰涅的肩膀，然後靠在她的臉旁邊，使勁兒地蹭了起來。
這小家夥自從上次疑似進階之後，體型越發的小了，看上去也越發的精致可愛。
白九的臉色越發難看，看著凰涅幹笑道：“咳咳……這個就不用計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