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萬化,生機不息,卻有倆道氣息縱然若神,永寂星辰之中,萬古不朽。
……
一邊已經是紅光煞了天際,陽落了山腰。
“嘩嘩嘩……”樹林中,一群閑鳥野鶴煽動著翅膀,衝出了一片林區。
林下,原來是一群披著類似防雨裝的人驚擾了它們。
“老馬,這次可真險啊!”一個年歲約跨了半世紀的老頭,平頭的發型多半是白發,褐色的額頭上卻陳留下豆大的汗珠。此刻,他望著天:活著,真好!
他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著身前這個老人,頓時眼光失色,半響不曾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隻見,他身前這位,他追隨了二十年的老兄弟,背後發出耀眼的光芒,白色的光似乎正在撕裂這位老頭的身體!
“嘭”的一聲,老頭片刻便如洞中的那些剛剛死去的隊友們一樣,身體猛然炸開。
鮮血濺在老馬的臉上,還是溫的,可他卻感覺要燙爛了臉。
一群人和老馬一樣驚愕的望著爆炸的老頭,都沒想到才剛剛逃一劫,又要麵臨死亡。
他們都是一群現代盜墓者,雖然膽子比普通人要稍大,但卻還是不能接受這樣恐怖的死法!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存在?難道墓主人是在向我們尋仇?
盜墓二十餘年的老馬突然害怕了,他曾經是多麼堅定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鬼靈的,而現在發生的一切,怎麼可能不讓他感到害怕!
“兄弟們,這個世界,真的還有鬼靈存在?”他無力的轉身,想看看這些昔日與他一起闖“地府”,掘財富的兄弟。可他怕了,他不是怕死,而是怕,這些與他一同買票,都會紛紛提前下了車。他們都走了,會留他孤獨一人。當他回頭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十口沒有被封閉的棺材蓋的棺材。
“小賤、磊子、老班子,你們都走了,還有帶鋤頭!”四十歲的老馬走過一個個棺材,沒有去看,沒想去看,他現在,心無力,體更疲。“你們都走了,都走吧。”他無力,一步又一步,走進了他不久前,和他們一起走出的山洞。
“轟轟轟”最後一絲晚霞收入了山後,一陣陣坍陷的聲音蔓延出山外,又驚得剛剛飛過的雀鶴一陣亂飛……
……
三日後
“喂。你好,我們是531區警局,您的父親觸犯了……”
……
一周後
“喂。你好,我們是531區警局,您父親的遺體已經被找到。”
馬弋,一個星期內,不斷接到警局的電話,原本還在讀大學的他,返回了老家。因為父親老馬,是個盜墓者,於今身死,被判罪。家裏的一件件古玩,以前盜出文物,現在歸國家所有,全部都要被沒收。
他看著警察在家清理,無力的站在一旁,從上衣口袋中摸出一包香煙,點著,身體靠在牆上,後腦勺定著身後的牆麵,雙眼禁閉,卻依然擋不住該滑下的淚水。
陽光透著窗戶,慢慢從他身上離開,滑倒了另一旁。而此刻,那些警察,已經用了足夠的時間,清理掉家裏的所有文物,有他父親每次出門回來,送他的一件件小玩意,有古人的劍、刀、書籍,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以前不是很在乎,年紀慢慢大了之後,都將它們置了一邊。而現在,他在乎了。並不是那些玩意的價值,即便他現在已經落魄,但他隻想留得一片記憶,或者,一個物件,給予他,去思戀。
他看向牆上,那裏有一倆句詩詞:人生迷茫時,路在那裏?又在何方?此年經去,又怎樣……道路倆茫茫。這是他高考失敗後,自己作吟的,卻被父親讚賞,又被父親提筆留下。
“叮叮叮……叮”手機又響了,顯示又是警局的電話。
“喂。你好,我們是531區警局,您父親遺物整理的時候,一件效仿秦漢時期的劍不屬於贓物,我們將它做您父親的遺物處理,您可以到警局來取。”
“好”馬弋依然留神望著那詩詞,然後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他沒有將詩詞取走,因為他知道一些封閉的消息,既然父親死於靈異,那自然有靈,那就留下這詩詞,若父親靈在,也可回來,探訪,他馬弋,不會動這裏一絲一毫。要和以前一樣生活。
……
已經是下午四點,馬弋從葬禮上回來,又從警局手中接過父親的“遺物”。然後回到了老房子。
馬弋將它隨意的放在桌子上,然後很鄭重的去做另外一件事情,放置靈位,祭拜完後,才轉眼向桌子上的那件仿漢朝時期的劍看去,它通體漆黑,沒有過多的紋線,感覺就是一件粗仿品,但馬弋此刻卻沒有因為這樣而丟掉它,因為他感覺這東西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仿製品,因為他知道,父親是一個盜墓者。去盜墓所需要帶的東西,無謂盜墓的工具,帶仿製品過去無用,其次,是因為,這東西,讓他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