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屋中,一個身著玄色長袍戴著麵具的男人對著地上跪著被綁的一群人,用他那輕柔但又詭異的聲調說:“看來他的死不足以給你們教訓?嗬嗬,既然你們全部想脫離我,好!我成全你們,你們不是為了愛而離開組織的嗎?嗬嗬,那我就消除你們所有人的記憶!看你們如何相識相知相愛!墨,上!”
“是,主人”
“不要——”
床上躺著一個極美的男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透著些粉色,一頭黝黑的長發灑落在床上,漂亮的眉毛緊緊的皺起來,汗水已經把褻衣浸濕,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動了動,貌似要醒來了,睜開了眼睛,一雙同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呆呆望著床沿,抬手擦拭頭上的虛汗。
“這又是夢啊”無奈的抓著床被說著,
這個夢已經做了1年之久了,夢中的事如同真的存在過一般,那些人對自己是多麼熟悉但拚命去想時又一陣頭疼。
坐起下床拿著掛在一旁的外衣披在了身上走到了桌前,上麵堆滿了紙,每張紙上都記著密密麻麻的字,這是我這一年多來做的所有的夢。
我把它們當故事一樣記錄了下來,我常常想,這是周莊夢蝶又或是真有其事。裏麵的韻真的是我嗎?
那。。。他們呢?在哪?
“嗬嗬”自嘲的笑笑,“你隻是一個說書者,你怎麼可能有這些經曆,還是好好記下來靠它賺錢吃飯吧。”
於是翻開了一年前做的夢記錄下來的第一張。。。。。。
男子看向窗外,村中依舊的平靜安詳,像亂世中那些可憐人唯一的棲息地般,人們一日複一日,一年複一年的做著相同的事絲毫沒有厭倦,男子輕輕皺了皺眉。就在這時傳來的清脆的呼喊聲打散了他的思緒。
“哥!哥!快來!哥!”
一個穿著普通水藍色有些舊了的麻衣梳著個垂掛髻的小姑娘,跑得小臉紅撲撲的,把原本白嫩嫩的皮膚托得更加水靈了,頭上的一根絹花發釵上的花瓣隨著她跑得也微微顫動,本是豆蔻年華稍添修飾也顯得俏麗動人,一雙杏仁眼配著長長的睫毛眨巴眨巴的看著麵前那個與自己有著7分相似的哥哥。
如果說那個小姑娘是一股靈秀氣的話,這男子就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普通的書生裝扮,不同與小姑娘的一雙細長的眼睛帶著笑意寵溺的看著麵前的少女,優雅如畫的他身上的淡綠色的布袍有著些的補丁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單薄的身軀中感覺有著一種讓人踏實的感覺,
“慢點,芸然,多少次和你說了,不要那麼急躁,你看村裏哪個姑娘和你一樣都沒見其人先聞其聲的。”男子說到。
“那不是那些人喜歡你在你麵前裝出來的嘛,真是!誰不知道雲然老夫子是個知識淵博又長相好的男人啊,那些媒婆都快把我們家門檻踏平了,我都沒看見你領個嫂子回來。”
芸染低下了頭說到,眼睛卻又偷偷的瞧著哥哥。
“好了丫頭,算哥哥說不過你,改天真得找個人把你嫁了看能不能製住你這張嘴咯”
雲然看著不知道是被他說了臉紅還是跑得太急紅臉的妹妹笑著。
芸染跺了跺腳,紅著臉嗔著說:“哥哥真是的,要嫁也是妹妹先把你嫁出去!”
突然臉色一變:“呀!都忘了!剛才我和隔壁王大娘出村采了野菜回來的時候看到村口躺著個人,身上好像全是傷,衣服都被染紅了,叫你去看看想想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