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秋,近年來大夥過得還好嗎?”
“嗯!”
答應過後,小秋卻有些黯然下來,沈清玨察覺到了,心頭似乎漏跳一拍,靈識便如潮水般向村裏覆蓋過去。
村後的山腳下,幾十座色澤嶄新的墓碑赫然在目!村子裏,也並無暮萱的氣息!
沈清玨慌亂地抓住小秋的雙肩,急忙道:“暮萱呢?怎麼不見暮萱?為什麼死了這麼多人?到底發生什麼了!?”
小秋吃痛,本就觸到傷心處,此時更是淚水奪眶而出。
“死了……死了好多人,暮萱姐也走了……”
轟——
聽到此處,沈清玨腦海中登時一片空白,心底一聲脆響,碎了……以往那一幅幅跟暮萱朝夕相處的畫麵,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情意綿綿,以及她苦苦等待自己歸來的那一刻……
小秋見沈清玨麵色慘白一片,雙眼空洞無神,頓時明白他誤會了,她急忙道:“暮萱姐並沒有死!
兩年前,原本清玨哥哥打跑的那個勢力的山匪召集了很多人馬,他們私通了隔壁的一座村莊做掩護,趁著半夜席卷而來,村子裏修為最高的暮萱姐率領眾人反抗,雖然我們被打得措手不及,但他們也未曾想到我們已今非昔比,鏖戰到天亮後,最終他們不敵,便四處逃去,那一夜,死了很多人,連老村長也……”
說罷,小秋又抽泣了起來。
“沒死?暮萱沒死!?”
這番話,對沈清玨而言無疑讓一個將要溺死之人驟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心境大起大伏下,沈清玨不禁“哇”地吐出一口逆血,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久違的氣息浮現而出,宛如來自魔域九幽,那麼冰寒刺骨,攝人心魄;卻又像那俯瞰眾生的高貴帝王,那麼不可一世,君威滔天。
“暮萱,她去了哪裏?”
……
疊彩山脈最北側,是翡玉王國內的三不管地帶,因各個草寇在這裏占山為王,不時亦有那罪案累累的亡命之徒前來落草,端得是烏煙瘴氣,群魔亂舞。
一座無木奇峰的山腰上,兩名赤著胳膊的壯漢正口眼歪斜地咕噥著,“三當家也真是的,這次抓回來幾個娘們,******一個都沒給下麵的兄弟嚐嚐鮮,除了分別孝敬一個給大當家和二當家,全都納入自己房中了。”
“是呀!真真一個醃臢貨色!要不是仗著自己親哥哥是大當家,恐怕眾兄弟早就反了他去!”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咒罵得樂不可支時,隻見前方走來一名紅袍青年,此人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端得一副俊俏書生的模樣。
左邊那名壯漢乍看之下,剛要嗬斥,卻見這青年如此俊俏,當下便露出猥瑣的表情,道:“嗬嗬,沒有娘們,俊俏小哥也行呐……老石啊,你是不會懂這其中妙處……”
一個“的”字未說完,這名壯漢驚恐的發現自己身體不受控製的朝那俊俏青年飛去。
沈清玨眼神冰冷的伸出手掌,食指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可怕波動點在他眉心處,他畢生經曆的片段,如幻燈片一般在沈清玨識海中一一閃過。
“沒有。”
沈清玨吐出冰冷掉渣的聲音,此人應聲倒地,眼中無神,已然喪命,隨即手掌一屈,另一個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的山匪同樣飛來,如法炮製。
搜索完此人的靈魂,沈清玨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身形一陣模糊之下,倏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