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鳳紋渡劫丹呐……真是大手筆!”
夜深人靜,漆黑的一處巷子中,沈清玨獨自漫步,自言自語地咕噥著。
拍賣會結束了,毫無懸念地結束了,渡劫丹,超越上品,達到地品的存在,而且還生出了鳳紋,它的價值用來兌換虛空飛舟,簡直就是跟用屠龍刀拍蒼蠅沒什麼兩樣……
就在他感慨萬千時,沈清玨隻覺周圍空氣一凝,九名黑衣人倏現四周,將自己牢牢包圍。
他們沒有半句廢話,紛紛身形一動,各色鬥氣光彩乍現,出手便是全力以赴,端得就是要將沈清玨一口氣拿下的趨勢。
眼見此況,沈清玨瞳孔陡然一縮,一個宗境,兩個師境,六個衛境,隻為了自己這個外表看起來不過士境的毛頭小子?
沒有任何懸念,沈清玨剛欲躍起閃避,便被那宗境高手閃身到背後,立掌如刀,在沈清玨腦後一敲,沈清玨便暈了過去。
“快走,連夜出城!”
將暈倒的沈清玨扛在肩上,宗境高手朝眾人低喝一聲,便帶頭率先朝東門躍去。
避開大街和人群,就要躥到東門的一眾黑衣人在巷口處停下,其中一個黑衣人敲了敲一處民房緊閉的院門,少頃,一個貌似殷實的婦女將門打開,眾人便紛紛魚貫而入。
當眾人都進了屋,宗境高手將沈清玨交給身旁手下,他這才對那婦女道:“三娘,準備馬車,貨已得手,我們今夜便走。”
“哎!”
婦女答應一聲,便匆匆地往後院準備去了。
一名黑衣人從裏屋抱出來兩個偌大的包袱,將其解開,竟是許多傭兵團樣式的衣物。
“更衣,快點!”
……
“站住!幹什麼的?三更半夜,城門已關,任何人不得出入,你們不知道嗎!?”
東門前,矗立著百餘名在此值守的精銳士兵,為首的一名將領見城內緩緩駛來一支車隊,便帶著十餘名士兵上前嗬斥道。
車隊漸漸停下,為首一名穿著傭兵錦衣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馬,行到那將領麵前,恭敬地躬身抱拳,道:“實在對不住,叨擾了將軍,鄙人乃屬鍾國的雛鳳傭兵團,車內是鄙團少主,如今身染重病,昏迷不醒,這才十萬火急地欲連夜趕回國去,以求高人救治。”
說罷,他不動聲色地掏出一枚納物戒指,塞入將領手中。
那將領精神力往戒指中一探,眼中閃過一絲既貪婪又滿足的神色,便裝模作樣地走到車廂邊,撩起門簾一角,見車廂內確實躺著一名麵色蒼白的少年。
他朝著眾士兵揮手示意,道:“開門,放行!”
……
“啪——”
突然一股涼意從麵上襲來,沈清玨這才悠悠轉醒。
少頃,一處暗室內,手腳被一種秘製過的特殊繩索綁在鐵樁上的他這才朦朧著眼睛適應著周圍一切。
“是你!”
無視於在兩旁佇立的嘍囉,沈清玨盯著端坐在對麵的那名笑吟吟地中年男子,正是沈天渠!
“清玨呐,咱們有好些年不見了。”
沈天渠站起身,背著手緩緩走到沈清玨跟前,道:“你是當年天和所收的義子,算起來理應稱我一聲二伯才是。”
“呸!”
一口唾液,自沈清玨口中直線噴射到沈天渠臉上,沈清玨譏誚道:“你見過有哪位自家二伯是這麼對待自己侄子的?”
沈天渠也不惱怒,挽起衣袖,將麵上唾液擦拭幹淨,笑道:“其實我這般做,也是情非得已啊,今日心情大好,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
“嗬嗬,無故將侄兒綁來,想必二伯是有所求了,不知小子身上還有什麼是能入二伯法眼的?”
沈天渠饒有深意地乜了沈清玨一眼,道:“你自幼根基淤塞,不能修煉,如今卻能魔武雙修,且修為遠超同齡人,說實話,我也很好奇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
沈清玨笑吟吟地搖晃一陣有些發酸的脖子,譏誚道:“侄兒如今受製於你,但有所願,盡管探我識海便是,何必廢話甚多。”
自上次事件發生後,沈清玨冥冥中自有感應,他自信隻要有人敢侵入自己識海,其下場不會比郭千行他們好到哪裏去,除非來者的本事要高於自己那神秘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