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貞趴在窗子上看小墨和玄衣在那裏下糖果棋,兩個家夥用蜜餞做賭注,總是玩的津津有味,嘯海在一旁看韓貞寫的字,韓貞回頭說道:“雨揚和涼月為什麼不來?我們去看看他們吧,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被欺負的....”
嘯海低著頭,嘀嘀咕咕的說道:“哥,睡的像頭小豬,雨揚來過了,那邊籌備水燈節的事情呢,陸地上就是這樣喜歡什麼都搞得鋪天蓋地的,尤其是那兄弟兩個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一定弄的更隆重,我們不去湊那種熱鬧。”
“啊~嘯海,這和我睡的像豬有什麼關係?”
“當然”嘯海挑了他一眼“雨揚來的時候你在睡,他不忍心打攪你,隻是告訴我,今年的所有條幅都由你來寫!”
韓貞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騙人的,嘯海是騙人的,我不會寫這裏的字!”
“你練習了。”
“可是,那不算數!”
“當然算數,涼月說這樣吉利,可以來衝喜,倒黴的事情夠多了!”
“可是,我不會寫,我不會寫的,涼月明明是寫的最好的,每年都會有許多人來求他的字,幹嘛讓我寫?”韓貞執拗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想的事,專心致誌的對付嘯海的話。
嘯海的計謀得逞,更加愜意起來,抱著肩膀靠在椅背上,“雨揚的話也不信嗎?又不是我說的,也不是涼月說的!”
韓貞躊躇了,雨揚一向都不騙人的,想了良久,問道:“非要寫嗎?”嘯海點點頭,這個時候初月進來送茶,韓貞拉住初月:“初月,雨揚來過嗎?”
初月看看嘯海,笑盈盈的說道:“當著嘯海大人的麵問,小貞發瘋了麼?”因為韓貞平日裏一點架子也沒有,這裏的人幾乎都叫他小貞。
韓貞拉著初月躲到一邊,小聲的說:“雨揚說要我寫對聯的事情了嗎?是真的嗎?騙我我是要生氣的!”
本來初月不明所以,但是韓貞威脅說要生氣,初月笑著說道:“當然是說過,小貞不知道罷了!”其實,初月不過想看看韓貞生氣到底什麼樣,韓貞死死的揪住初月的衣角:“那你來寫,你替我寫!”
初月一點也不怕,拽開韓貞的手:“涼月大人會殺了我的,哪聽說過一個奴才寫春聯的,被小貞害死了!”說罷轉過身子,便走邊說:“最近睡的好嗎?雨揚大人說如果不做噩夢了,那安魂的茶就不喝了,免得睡的太多!”而後走出去,走過嘯海旁邊的時候,嘯海暗暗的衝她舉了舉大拇指,初月小小的得意了一下,眉飛色舞的走掉了,韓貞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後書房,邊跑邊喊:“嘯海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會很生氣!”
嘯海聳聳肩,去看小墨和玄衣下棋去了,雨揚和涼月是午飯的時候來的,嘯海看到他們鬆了一口氣,涼月問道:“那個蠢材跑到哪裏去了?”
“書房。”
雨揚笑著說:“這個乖孩子,總是不用人操心,安靜的像條魚。”
三個人笑著向書房走去,可是,並沒有發現韓貞的蹤影,雨揚走過去,隻見,韓貞像隻貓一樣蜷在書桌底下,專心致誌的在照著字帖上的成句寫東西,三個人相視而笑,蹲在旁邊,同樣專心致誌的看,韓貞渾然不覺,涼月小聲的調侃道:“腿都蹲瘸了。”
韓貞嚇了一跳,看到三個人,一下子愣住了,而後難為情的笑了起來,嘯海大叫:“哈哈,寫的不錯嘛,小書童!”
涼月拿過字來:“看看,我還以為會弄成一個死麵疙瘩呢,沒想到一個是一個的!”
韓貞笑著推了涼月一把,大家都笑的很開心,還開韓貞的玩笑,韓貞笑著拉住雨揚,雨揚笑個不停:“好啦,好啦,寫的很好,才練習不是嗎?”
韓貞似有似無的笑著說:“這麼久不來看我....”
雨揚歉意摟著韓貞還輕輕的晃著:“不是有事要忙嗎?要水燈節了呢,這可是除了除夕之外最大的慶典了,就在後天,我們準備了焰火,天下第一的焰火!”
韓貞仰著頭:“天下第一的?”雨揚捏捏他的鼻子:“不但這樣,還給你專門準備了禮服,很漂亮!”
韓貞立刻做出一副愛嬌的樣子來,晃著腦袋,“後天什麼時候到呢?”
涼月斜著眼睛,‘惡毒’的說:“除非你把所有門上的對聯都寫完了,不然哪兒都別想去!”
韓貞立刻凶了起來:“涼月真壞呀!”
“那怎麼樣?”
“照照鏡子吧,臉上起了一顆痘!”
“啊!騙子,是真的嗎?”涼月火急火燎的蹦出來,匆匆忙忙的找鏡子來照,果然左邊臉頰上起了一顆小紅痘,這下天就塌了,整個韓貞的新宅都是涼月的慘叫聲,弄的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為涼月大人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想辦法。
韓貞則在雨揚和嘯海的幫助下去寫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