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曾經在某個角落裏停滯,我們的眼睛和心靈享受真正的安寧,那麼時光也許會帶我們到一個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地方去,這裏是每個人的夢,是歲月和時光經曆了千年萬世之後保留的那個世界,它在一個神秘的空間裏,在一個古老的我們隻能夢到的世界裏,那裏充滿了玄奇,充滿了爭鬥,充滿了喜怒哀樂以及愛恨情仇,那就是一個曾經的世界“空”。
那裏有廣袤無垠的疆域,有比現在更加曠遠的天空,有如詩如畫的風景,有強大的令人無法企及的統治者和勇士,這裏的主神是‘太雅’,常年的征戰和融合使這裏形成了四個穩定強大的帝國,最大的是‘坤洲’其次是‘乾洲’最富有的‘東淩’擁有無數高山險峰的‘西和’,當然如果算上正邪難分的‘海王’以及在地域的黑暗中蠢蠢欲動的‘灰帝’也許就更能表現出這個世界的廣袤。
如今這個世界迎來了一次盛事,那就是百年一次的‘迎春節’,春天每年都會來,可是並不是每年都有盛會,因為這裏的很多生命都擁有永恒的時光,在冗長的歲月裏,他們對每年的概念很淡漠,‘迎春節’是個慶典,但是並不算太快樂的節日,因為,這是各個帝王相互之間協商領地,相互傾軋,彼此爭強鬥狠的節日,也是重新修訂規矩,重新確定勇士的日子,江湖歲月短,總有後人出,生命在不會自行消弭的時候,殺戮就是最好的消滅生命的方式,殺人以求揚名立萬,這是規矩也是途徑。
盛會在最大的領土‘坤洲’的‘百花勝境’舉行,這裏的美,遠遠不是語言和文字所能表達的,這裏的花太過繁多,而帶著奢侈淫靡的動人心魄,這裏的樓宇太過華麗,而帶著恍然若夢的虛幻,這裏太高,以至於流雲飛霧在身邊纏纏繞繞,這裏的瀑布溪流如煙似霧的淺吟低唱,以它的一切方式讓你們流連忘返,各路的人馬開始陸陸續續的向這裏聚首了,所以在這裏聚滿了人,各種各樣的節目,各種各樣的絕技,各種各樣的比試,讓人眼花繚亂,沒有忌諱,人一旦生活在一個隨時要獻出生命的世界裏,那麼節日的時候人們需要發泄。
‘坤洲王’——李誌川早早的就升坐在他高高的寶座上,傲視天下,當然也是迎接來賓,禮官高聲的唱道:“乾洲大帝及太子一行駕到!”李誌川哈哈大笑:“哎呀,我的老友到來,快請快請!”如果不太了解這個‘坤洲王’是很容易被他不凡的氣度,爽朗的笑聲騙到的,其實他是個陰險狠毒,又極其妒忌的人,他利用了和他同打天下的朋友,用他們的血和軀體得到了這個世界最大的領地。
‘乾洲’的帝王眉目端正,性子直率,是很多人的榜樣,他的兒子——上官史雲,年少有為,早早的就被定位太子,和他父親共同統治‘乾洲’。此刻父子二人朗然上殿,在上殿的台基四周早是鮮花與美酒的世界,好多附屬小國的領主都到的早,要迎接重要的人物到場,高高的台基升入雲端,所以,父子英雄步步踏雲,昂然而來,大家都小聲的議論著,這個上官史雲,果然少年英雄,此時的他,高高的束著金冠,長發服帖的垂在肩頭,眉采飛揚,目光如電,純黑色的長袍,壓著金線,繡著升天的巨蟒,腰上打著寬大的麒麟帶,護腕是上好的紫金,上麵是最靈巧的工匠雕琢的‘乾洲’的族徽,大紅的領子,壓著金邊兒略略的露出銅鑄似的胸膛,脖頸上係著一串蜜蠟的鏈子,纏繞著一條雪白的墜子,上麵是落日,這是‘乾洲’的徽章,‘乾洲’在‘空’的語言裏是‘太陽的家’的意思。上官史雲顯然早早經曆了各種各樣的大陣仗,所以,在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裏泰然自若,恭謹卻傲然的跟隨著父親上殿。
和李誌川寒暄一陣子是難免的,越是高層的領主越不會撕破臉皮打架,這時個簡單的道理,哪怕有再大的不滿,而且要做出很親熱很和睦的樣子,就在彼此舉杯寒暄的時候,聽得禮官唱到:“‘東淩洲’的‘金玨’兩位主子到!”這句話就象個命令似的,拉長了眾人的脖子,‘東淩洲’是個古老的帝國,太陽升起的地方,‘金’姓,五行之中排行之首,而要來的這‘金玨’兩個主子,豔冠九州,以美貌和智慧得到了天下人的渴慕,正當眾人眼冒‘藍光’等著的時候,漫天花雨,仙樂飄飄,一行絕色的少女娉婷而來,手裏擎著上好的熏香,在這陣仗之後,兩個人飄然而來,如果說上官氏父子是步步踏雲,那麼這‘金家’二主就是步步生花,為首的那個,雪色長袍,肩頭一朵豔麗的牡丹,這朵牡丹在他的肩頭活的一樣,奇巧的是著牡丹的花瓣洋洋灑灑的飄了他一身,隨著他的步幅飄飄蕩蕩,他的長袍曳地五幅,長長的拖遝著,一群瑰麗的蝴蝶翩躚別致的纏繞在他的周圍,隨他一同上來。再看這個人的臉,人們便會驚歎神的心思奇巧,竟然刻畫出這樣一個水晶模樣琉璃人兒,絕色美女不少,但是脂粉之氣總歸做作,小家碧玉也大有人在,但有絕沒有他的風華絕代,他有一頭暗紅的長發,此刻奇奇巧巧的束著,不似女人纏繞的胡亂,也不似男人梳的恍惚,挽在腦後,用一個暗蘭的大蝴蝶釵子別著,這個蝴蝶的釵子識得的人都曉得那時曠古奇珍,釵子綴著四根墜子,他動墜子搖,他笑墜子顫,如此妖嬈美貌的人兒,並不是女人,而是‘東淩’的王子——金涼月,當然,大家更願意叫他公主,他自己也自稱是‘東淩’王最寵愛的公主,一個嬌縱霸道的公主,此刻這個絕色的人兒臉上半點笑意也沒有,越發的顯得恍惚的不像真人,如果說金涼月是奇豔的,那麼他的弟弟,跟在他後麵的金雨揚就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了,也是曳地五幅的長袍,卻是淺淺的粉色,上麵飄滿了雪花,腰上鬆鬆的打著一條冰藍色的帶子,懸懸垂垂的拖到地上,自後腰到胸口有枝淺淺淡淡的梅花,直到衣領處,而就在他半遮半掩的胸口竟然也紋刺著淺淺的梅花,更加顯得他肌膚似雪,他的這一身妝扮就是‘踏雪尋梅’是沒錯的了,雨揚的發色冰藍,用一個小小的百合花冠束著,天下除了他的哥哥,無人敢於之爭豔了,上官氏父子經過時,人潮湧動,這兩個人經過時鴉雀無聲。金涼月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忽然眉梢眼角湧起了笑意,向人群裏掃了一眼,幾個年輕人,已經不堪重負,當場氣絕,金涼月修長的手指淺淺的扣著他的扇子,仿佛憐惜似的,掩嘴驚呼:“哎呀,這就死了麼?可見青春和美貌要好好珍惜!”雨揚無奈的瞧瞧自己的哥哥,低聲說:“你不發飆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