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族長不死,長老不死,都不會發生這麼悲催的事情。
至於鳳凰台的祭祀,原本也不需要用人血。用牲畜的即可。
但恰恰羅用了人血,鳳凰一族的血液裏有種焚毀一切的力量,但大多族人的這種力量被漸漸稀釋了。
盡管如此,一旦血液滴進了石台,台上的遠祖神力便會有多感應,會自動以為是滅族的災難來臨,那陣法啟動,整個鳳凰台上將會雞犬不留。
用先祖的話說,這叫淨世。
至於那個異世來的靈魂。在信息裏是這樣說的:
先祖在過世前,運用自己的力量預測了族人的未來,那時候曾經說過,千年後,凰族會有一場大難。
生靈塗炭,族人大多會死去。
為了解救這場災難,先祖用無上的神力,留下了昆侖環,昆侖環會將異世少女帶到族人的麵前,解救族人。
當然,凰族遭受天罰是必然的,能剩下一點血脈已經是難得了。
下麵還有一點關於石台的使用方法。
如果有族人死去,可以將其置於石台上。有一定的幾率會起死回生。
鳳凰,本身就是能浴火重生的。
她的後裔也會有這樣的可能,隻是這種幾率很微小。
舒葉看到這裏,心裏燃起了一絲期望。凰,不知道她放到這裏能不能複活過來。
原本很輕鬆,很正常的一種傳承,因為缺少了正確的引導,導致了全族的災難。這還真是天意啊!
舒葉低歎一聲,從信息中已經得到了出去的方法。
她站起身,開啟機關,將外麵的凰抱來放在石台上。
最後將兩個玉球放在凰的胸口。
她不知道具體玉球有啥作用,那些信息中也沒有提到過。
舒葉按照裏麵的指示,終於走出了那個寶藏。
當然順手拿了一些金子出來。
不是她貪心,是她身上好不容易收刮來的銀票,都被人家沒收了。
出去能不能找見還很難說呢,還是帶些金子為好,好歹也能有點東西吃。
當舒葉再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時,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爽快。
還是外麵的環境好啊!
這裏依然是鳳凰台邊。
舒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幸福的睜開眼眸。讓她鬱悶的是,看到的不是什麼帥男美女。而是一群黑衣人。
為首的是一個容顏蒼老,臉上皺紋都能夾死蒼蠅的主。
“你是誰?”舒葉奇怪的問。
“大膽,這是我們蠻荒國的國王!”後麵有人高聲斷喝。
舒葉眨了眨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還真是有趣啊!小娘我剛剛學成武功,你們這些人就送上來給我練手了,不錯不錯!”舒葉輕笑,手下卻沒有停頓,從腰間抽出那柄軟件。身形猶如翻飛的蝴蝶衝進了黑衣人中。
周圍的黑衣人隻看到一道道飛舞的身影,很多人甚至來不及反應過來。有的反應快的,抽出武器迎戰,不到一個回合,那翻飛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舒葉穿過這些黑衣人,在他們的對麵站定。
將軟劍收回,舒葉伸出手指數數:“一,二,三倒!”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些黑衣人瞬間摔倒在地,鮮血翻飛,濺射得到處都是。
蠻荒的王驚恐的看著舒葉,久久無語。
舒葉轉回頭,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淡淡的微笑:“這功法還不錯,小娘喜歡。果然是一步殺一人呢!嘻嘻!”
這一刻,舒葉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天生的俠女,如此快意恩仇當真舒爽極了。
“喂,老頭!”舒葉指了指蠻荒王。
“你的兒子,是被這陣法絞殺的,和我可沒有關係。現在告訴你,不是因為怕了你。而是感覺這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你到了下麵要和閻王告我的狀。好了,現在該拿你們開刀了!”
舒葉輕笑,但那笑容看在蠻荒王的眼中,從頭到腳透心的涼。
“姑娘且慢,本王不明白,既然你說吾兒不是你殺,那我們之間便沒有仇恨。你因何還要趕盡殺絕?”蠻荒王慌忙問。額頭甚至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和他說一個女人會將他們全都殺了。他會嗤之以鼻。
雖然他沒有帶了軍隊過來,可手下的這些人,都是高手,哪一個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
可現在,他對舒葉的話絲毫沒有一點懷疑,單單是剛才那一手,在百萬軍隊中要取首將的首級,簡直是易如反掌的。
“這個!我和你沒仇,不過看你們這些人不大順眼,你們不在自己的地牌上老實的呆著,四處溜達啥?你們的野心,你以為小娘不知道麼?殺了你們是為了絕了後患。”舒葉冷哼,笑容中帶著無盡的冰冷和決然。
“不要,俠女,本王現在就回蠻荒去,有生之年,絕對不會進入中原一步如何,就算這鳳凰嶺,本王也保證不會再有任何染指之心。”
蠻荒王的承諾,讓舒葉有些詫異,他就這麼怕死啊!
舒葉歪著頭想了想:“那好,那你立下毒誓,有生之年,絕不侵犯軒轅皇朝一草一木,如果違背了誓言,讓你不得好死,死後進畜生道,永世不能為人。”
蠻荒王遲疑了一下,真心不想立誓,可一看到舒葉的寶劍,立馬軟了下來。
身為上位的人,享福久了,是很惜命的。
蠻荒王在舒葉的注視下,還是立了誓言。隨後舒葉讓他帶人離開了。
這位王也夠倒黴的,聽說兒子死了,怒氣衝衝的想來找凶手,想不到剛來就碰見了舒葉。
之後隻能乖乖的回了蠻荒去。
舒葉看著他們的離去,心裏一陣感慨,這就是力量啊,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陰謀都是沒用的。
鳳凰台上的人群已經散去了,舒葉默默的站在台上,哀悼著那些死去的人。
過了好一會,才轉身沿著那蜿蜒的小路回到之前她更衣和醒來的地方。
好在,她的東西都還在,收拾了一番,舒葉離開了小屋。尋找出去的路。
幸好蠻荒王在離開的時候大批人馬留下了痕跡,舒葉順著痕跡走出了山洞。
之前舒葉猜測的沒有錯,秘境的入口果真在那個山洞裏。
出來後,舒葉不想有人再進去霸占了那片淨土,便用內功,將山洞崩塌。
至少,一般人是不要想在進入了。
再次回到之前的鳳凰嶺上,舒葉的心一陣難受。
青衣還是沒有消息,她不相信青衣能不聲不響的離開。
之前她的武功不高,可能沒有辦法尋找到他。現在不同了,或許她可以再去找找,雖然機會很渺茫,也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舒葉打定了主意,在鳳凰嶺上,一寸一寸地翻找。所過之處,都盡量聽聽下麵和周圍有沒有聲音。
遺憾的是,這裏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舒葉絕望了,站在鳳凰嶺最高的一處山石上,仰天嘶吼:“啊!青衣,你在哪裏?哪裏?哪裏?”聲音在群山間回蕩,卻沒有人能回答她的問題。
夜慢慢籠罩了山巒,一輪皎潔的月亮掛在天邊。舒葉癱坐在山頂,冷風吹過,心頭一片淒涼。
第二天,舒葉從鳳凰嶺上下來,穿過沼澤,往洛城走。
這一路上,她一邊趕路,一邊尋找青衣,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當她重新看到洛城城門的時候,心已經徹底絕望了下來。
她那短暫的猶如曇花一現的愛情啊,想不到會是如此的脆弱。
進了城,舒葉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下來。
吃過了晚飯,她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讓袁術幫忙尋找一下青衣。
就算當真是他無情,舒葉也想親眼見到,也好讓自己死心。
也或許是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舒葉在內心深處反而希望是青衣背叛了她,或者說原本就隻是一場兒戲。不過是大山裏寂寞,臨死尋到了一場樂子。
這樣青衣還能活著。能活著就比什麼都好不是麼?
舒葉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怎麼會如此的複雜。去城主府,她可以找人通報的,偏偏,現在的她輕功到了踏雪無痕的境地,也懶得找人通報。
另外一個角度想,這麼偷著進去,還能看看袁術這個城主做的是不是合格。
如果不合格,她不介意再殺一次。
以前的囂張是因為手裏有皇上的禦賜令牌,現在是她那一身絕世武功傍身。
城主府,在洛城的中央。此刻早已是燈火通明。舒葉悄悄的進了府,隱藏了身子四處查看。
一個城主做的好不好,看他的府邸,和他在家裏都做些什麼就能知道。
忽然,舒葉的耳朵微動,似乎聽到了一陣哨聲想過。
這聲音,舒葉不會忘記,在剛剛進入群山的時候,遇到的狼群,便是這哨聲驅使的。
上天對她真是夠照顧的,居然能讓她碰見仇人,她這次一定要活抓了那個混蛋,看看到底是誰主使的,然後再將那人丟在狼群裏,喂了狼。
舒葉辨明了方向,悄悄的靠近那哨聲出處,走了有一會,出了城主府不遠的一片林子裏,遠遠瞧著一個男人站在空地上,手中拿著一物。
哨聲便是從他的口中傳出,在他的身下周圍,密密麻麻的排滿了好些林子裏的蛇蟲鼠蟻。那情景看了讓人不寒而栗,雞皮疙瘩掉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