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殺手不少,算算起碼有二十多個。
青衣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是誰要屢次三番的派人追殺他們,而且還是尋找的如此準確。
不管他們如何的隱藏,似乎都能準備的找到他們的位置。
難不成,這些人和風家的人買消息了。
應該不會的,青衣很快打破了這種設想。冬歌那人,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一旦被冬歌當成了朋友,就絕對不會在有風家人做那人的消息。何況,還是冬歌歡喜的女人。
場裏的局勢,在青衣的加入後,漸漸控製了下來。
舒葉經過這幾場的打鬥,也能慢慢開始運用自己的內力了。
這麼一來二去的,雙方很快分出了勝負。
黑衣人最終變成了幾具屍體,倒落在地。
“你受傷了?”舒葉很快發現了青衣的傷勢,急忙過來給包紮傷口。
青衣抿著唇,忍著痛,一雙眸子落在舒葉的臉上,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寧。
“悅兒,答應我,不管今後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記得,我是真的很歡喜你。這輩子,有你就足夠了!”青衣動情的開口。
舒葉微愣,隨後垂下了眸子,沉吟半響後點了點頭。
“我也是,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得,我也是歡喜你的。隻要你不做背叛我的事,我一定會永遠陪著你!”舒葉輕柔的低語。
未來,太長,那種一輩子的曾諾,她不能無條件的許下,不是她自私,而是她見多了背叛,見多了男人的朝三暮四。
因此,她寧可現在說清楚,也不希望將來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隻要真心對她好,隻要不會背叛她,隻要眼前的男人始終如一的愛她。她許下了一生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青衣可不知道她心裏的這些彎彎繞繞。以為她是願意了的,當下歡喜的將舒葉擁在懷中。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對於青衣來說,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兩人已經有了一次歡愛,再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而對於舒葉來說,前生生活的世界是那麼的開放,與男人談戀愛,牽牽手,擁抱親吻都是情到濃時的一種體驗。也根本不算什麼。
因此,兩人在一起的親密動作,做起來也是那麼的順遂自然。
這一幕,在大山腳下發生,周圍知道的除了他們就隻有無處不在的風兒。
風緩緩繞著他們旋轉,很快分出了一縷悄悄消失在大山之間。
軒轅國境,春城。
自從族長繼任儀式以來,新的族長冬歌繼位了,族裏便產生了一係列的變動。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冬歌的這三把火燒的,那叫一個過癮。
族裏一共有五位長老,長老的評判標準是要求對風的駕馭能力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長老職責更是簡單的很。
冬歌做了族長之後,在整個族裏開了一個選拔大賽,看看有沒有信任的長老出現。
他這樣做無形中觸犯了幾個長老的利益。
他們表麵上不說什麼,心裏還是很不爽的。
還別說,在新的一個海選中,真的選了兩個新長老出來。
當然,這兩位長老都是冬歌的人了。
之前的五位,其中三長老、四長老和五長老都比較容易對付一些,他們的年齡不大,又有家有業,也沒什麼野心。
冬歌各種手段用出來,這幾位長老便老實的消停下來。
唯獨大長老和二長老。兩人尤其那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打從冬歌做了族長,便天天的送女人過來,威逼冬歌選出新的主母。
當然,送來的這些女人,都是他們的人。
族長他們不能控製,主母位置,就一定要控製到手,否則,他們這麼多年的心血不都白費了。
偏偏冬歌就是不聽他們的,對送來的女人二話不說的趕了出去。
兩位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睛,就是拿他沒有辦法。
同樣的,冬歌對他們兩個也沒有一點辦法。
這兩個老家夥沒家室,沒什麼把柄和弱點。讓冬歌無處著手。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風兒將舒葉的消息帶到了冬歌麵前。
冬歌靜靜聽著風兒的訴說,心裏的悲涼和怒意逐漸升騰,周身十幾米的範圍內到處了一個個小小的龍卷風。
隨後那些龍卷風張狂的肆虐。
風兒述說完了,再次遠走,接著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冬歌已經被氣得雙眼火紅,胸膛裏一把怒火在翻湧,在升騰。
終於,怒火到達了一定的程度,他周圍的龍卷風急速的翻滾擴散而去。
接著一聲轟隆隆的巨響。
當周圍的人聞聲趕來的時候,族長的屋子已經消失無蹤了,周圍到處是狂風肆虐的痕跡。
再看族長,早已消失不見。
角落裏,兩個白胡子老頭湊在一起耳語:“你們族長是不是知道我們幫著那些人了?”
“噓,你就當我們什麼都沒做,族長找不到線索和把柄,就算懷疑又能把我們如何。再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等那個女人死了,族長也頂多氣上幾天罷了,還能為個女人和我們玩命麼?”
“你這樣說倒也在理,你說族長幹嘛去了,會不會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去了也好,最好當著他的麵殺了那個女人,這樣族長親眼見到了殺手是誰的人,就不會懷疑我們了!”
“也對,我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兩個老頭彼此猥褻的笑笑,隨後裝作無若其事的各自離去。
再說冬歌,快馬加鞭的朝著邊境洛城而去,卻在半路上意外的遇到了同樣著急忙慌趕路的軒轅拓。
軒轅拓原本早就出來了的,想不到半路上露宿的時候,居然遇到了一群劫匪。
讓軒轅拓氣憤的是,這群劫匪居然是軒轅皇朝的官兵。
他們穿著的衣服,都是土匪的服裝,破破爛爛的,如果不是為首的那個家夥,軒轅拓以前曾經見過,還真認不出這些人是他們軒轅皇朝的士兵呢!
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們是隸屬於附近岩城守衛。
他們的城守貪墨軍餉,很久不給他們發錢了。別的守衛幹脆收刮百姓的,畢竟,他們也是人也要吃喝啊!
這些人卻決定百姓原本就很難了,怎麼能再去騷擾百姓,於是便打起了那些過往客商有錢人的主意。
軒轅拓現在是皇上了,這些可都是他的子民,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於是隻能留下來,將城守和一幹人等全數消滅。
這麼一耽擱,也耽誤了三四天下來。
軒轅拓和冬歌路遇,兩人自然沒有什麼共同語言。
冬歌質問軒轅拓,為什麼沒有照顧好舒葉,讓她經受了那麼多的磨難。
軒轅拓也不客氣的要冬歌少管閑事。
“你當初既然選擇了甘澈,沒有留下來照顧她。那你今天也沒有資格再說其他了。”軒轅拓的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了火焰。
冬歌最後幹脆懶得和他廢話了,兩人各自快馬加鞭,想用最快的速度到洛城去。
與軒轅拓不同,冬歌的心裏開始蔓延起了絕望。
如今唯一有辦法將舒葉帶走的可能性,是青衣就是甘澈這個消息。
舒葉是個多麼獨立而驕傲的女人,一旦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欺騙了自己,想必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隻要她不接受,他便有機會。
隻是,最終結果會如何,那就很難說了。
舒葉和青衣接下來的路,還真是埋伏不斷,不過兩人漸漸配合的越來越默契,青衣雖然受了點傷,情況卻不是很嚴重。
很快,兩人突破了重重障礙,這一天到了目的地鳳凰嶺。
“你可知道凰族的隱居地在什麼地方?”舒葉問青衣。
這一路來,舒葉起初問了青衣,來這裏要做什麼,青衣沉默。
舒葉之後便再沒有問過。
別說這個時代女人是根本沒有什麼地位,就算是舒葉前生那個開放的時代,情人之間也是彼此有隱私的。
舒葉自己不也有事瞞著青衣的麼?
她不敢坦白說自己原本是七王的那個叛逆的王妃,更加不敢說,她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
不是不信任,是有些秘密一輩子攔在肚子裏,也不能說出來的。
後麵,舒葉再沒有問過青衣什麼,她知道,當他願意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來。
與其逼問,傷了感情,不如大度的等著他自己坦白。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青衣對凰族的事,所知非常少,這次之所以要來,也是想看看母親的家鄉。
想不到,到了這邊見到了凰,才知道母親的家鄉落到了如此地步。
但與此同時,青衣心裏也產生了懷疑。
按照凰的描述,那些黑衣人十有八九是暗衛。
既然是暗衛,那母妃的死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皇後那個女人雖然也有自己的勢力,卻不能支使暗衛的人。
偏偏那些黑衣人又不完全是暗衛的人。似乎還參雜了別的人。
因此青衣更加要來鳳凰嶺一趟。凰說,那些屠殺他們族人的凶手,曾經留下了一下物品。
這些物品都在凰族的密地保存著,就是為了將來追查線索用。
青衣一定要親眼見到那些東西,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現在已經到鳳凰嶺了,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找到凰族的隱居地。如果凰這個時候在就好了。
“我們分頭找找看吧!看看有沒有線索!”青衣建議到。
舒葉點頭:“彼此相互照應點,一點聽到聲音不對,立刻過來支援!”青衣微笑著點頭。
兩人的身形各自分開,朝著不同的地方飛掠過去。
舒葉對凰族的事,略知一二,之前凰無聊的時候和舒葉說過,他們的族裏,與外界有一條通道。
按照舒葉的猜測,應該和那種世外桃源的性質差不多。
因此,舒葉尋找的是一些峭壁和山洞。
就連那些不起眼的兔子洞,她都會仔細查探一番。
說也奇怪,從進了鳳凰嶺的範圍後,再沒有看到殺手的存在。
舒葉沒有因此而開心,反而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她一樣。
尋找了一通,終於發現了一處比較古怪的存在。
這是一個山洞,洞口很小,隻能容一個人通過。但洞內卻很大。
最關鍵的是,別的山洞裏,土壤很多,還有很多的灰塵。偏偏這個山洞,裏麵什麼都沒有,連草都很小。似乎經常被人踐踏一般。
舒葉還敏感的感覺到了這裏有淡淡的血腥味。
除此外,她在四處尋找的時候,從一邊的草叢中,找到了一枚指環。
這是她和凰在路過一個城市時,剛好趕上了廟會,凰看著這枚指環欣喜的不得了,說這個圖案好漂亮。
舒葉便買了送給他。他還歡喜的說這是第一次有人送東西給他。
想不到,在這裏找到了這枚指環,那也就證明了,凰一定來過這裏的。
舒葉當即出了山洞,呼喚青衣過來。
讓她意外的是,青衣居然沒有過來。
她又發出信號,依然沒有青衣的下落。
舒葉心裏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她擔心青衣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急忙往青衣去的那個方向找過去。
這一次,她找了好遠出去,還是沒有青衣的下落。
青衣,就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
舒葉這下急了,心也亂成了一團。
她猶如眉頭的蒼蠅一般,在鳳凰嶺上瞎轉。轉了轉去,還是沒有青衣的任何消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舒葉感覺四肢的力量都要被抽走了一樣,那種恐慌漸漸扼住了她的身體。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和倉皇。
“青衣,你究竟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都不出來啊!你不要我了麼?”淚水迷茫了舒葉的眼眸,讓她的感覺到那麼的無助。
這一夜,舒葉點燃了大大的篝火,希望青衣看到了,能尋找過來。
可惜,她還是失望了。
最終或許因為疲倦,或許因為哭的淚了,不知不覺中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舒葉再次睜開眼時,周圍的環境已經換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睡在了床榻上。身上蓋著暖暖的被子,屋子裏飄蕩著淡雅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