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要一直一直用力用力的幸福,用力用力的微笑,璟哥哥會和你一起幸福的。”

一切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

“玻璃珠……”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薛家。

苜蓿坐在書桌旁看著書,卻怎樣也不能整理好自己紛亂的心情。

他帶來的震撼,她並未完全的消化與接收。

突然,一陣聲響從身後發出。

Caspar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的躺在床上,他修長的身軀顯得十分的慵懶。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的解開自己衣襟上的領帶與紐扣,露出大片誘人的肌膚。

他疲憊的閉上雙眸,顯然是累到了極致,也許,更多的,是心殤。

“苜蓿,我不得不告訴你,所有的證據,我們警方都已經掌握,即日起,就可以拘捕薛承彥,現在,隻是今天或者明天的問題了,他,必定落網。”Caspar淡淡的說道,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在中國的證據,你們都已經搜查到了?”苜蓿轉身,有些焦急的問道。

分別,即在眼前。

“是,經過我最近幾天的了解與調查,還有法國的其他警察的外應,加上之前法國的罪證,已經足夠讓薛承彥定罪,我打算明天就去拘捕他,讓他受到法律的製裁。”

“那就好,案件,終於快要結束了。”苜蓿淡淡的說道,聽不出話裏的意思。

“也對,我也就要離開了……”Caspar緩緩的睜開雙眸,有些感傷的說道。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與慌亂的抽氣聲。

苜蓿心裏一驚,該不會真的隔牆有耳,被薛承彥發現了吧?

躺在床上的Caspar心頭一緊,一個鯉魚打挺,又恢複了精力,他敏捷的一下潛到門邊,一下子打開門,銳利的雙眸緊緊的注視著門前的人。

“是你?”Caspar問道,有些狐疑的望著麵前的人的行為。

苜蓿跟著走到門前,有些驚訝的說道:“應姨,怎麼是你?”

在他們門前的應姨正蹲著身體,撿著地上瓷器的碎片。

“我……我是來給你們送點心的,沒想到……”應姨結巴著說道。

“先別說那麼多了,進屋再說。”Caspar謹慎的拉進應急,觀察好了周圍再掩門。

“應姨,你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苜蓿有些緊張的問道。

“苜蓿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們所說的一切,我都聽到了,我不會說出去,我可不可以問一下,薛承彥真的犯罪了麼,你們真的要將他繩之於法嗎,你們……明天就要動手抓他去坐牢嗎?”應姨有些害怕的說道。

苜蓿有些不解應姨的表情。

“是的,應姨,薛承彥做過太多的錯事,而且還犯罪,我們一定要拘捕他,這件事,你就假裝沒有聽到,什麼也不要管。”Caspar認真的說道。

“這……”應姨似乎很為難,也很焦急。

“應姨,到底怎麼了。這是公事,我們不能耽誤。”苜蓿有些不解。

應姨轉頭,有些掙紮猶豫的說道:“苜蓿小姐,我能單獨的和你談談嗎……”

“好。”苜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Caspar.“那我出去。”說著,Caspar退出門外。

大約過了一刻鍾,苜蓿臉色有些凝重的走出房門。

Caspar看著臉色如此蒼白的苜蓿,心裏有些擔憂,有些焦急的問道:“苜蓿,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你還好嗎?應姨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苜蓿抬起眼皮,望著眼前的Caspar,心事重重,似乎有話難開口,在極力的隱藏著什麼。

“沒……沒事。”說著,苜蓿匆匆的與Caspar擦身而過,帶走的,是心煩,也是猶豫不決,更多的是,掙紮與矛盾。

Caspar看著她有些搖搖欲墜的背影,還有回憶著她之前緊鎖的眉頭,直覺告訴他,應姨一定向苜蓿說了一些至關重要的話,讓她如此煩悶,而這些事,或許與他有關。而她,一定有心事瞞著他。

他衝著苜蓿的背影輕輕的說道:“如果你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問,但是,我希望,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會第一個想到我。”

Caspar看到,不遠處的苜蓿的身影很明顯的一頓,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後,她有恢複前行。

深夜,苜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

她回想著她與應姨的對話,心裏的震撼,久久無法平複。

心頭的矛盾似乎越來越尖銳,真相,似乎已經在喉嚨口打轉,即將對Caspar脫口而出,但是,她能夠連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