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我叫淩,吳淩(1 / 3)

今日秋高氣爽,今日陽光明媚。

年輕人坐在破舊的工程車副駕上,看著外麵已經看了無數遍的景色怔怔出神。駕駛位坐著一個和年輕人年齡相仿,卻比年輕人高壯不少的人,這人叫王光明,很鄉土很實在的名字。

他們兩的工作是負責維護交警的電子警察和監控,乍聽之下,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說白了就是上串下跳的維修工。相機壞了,去看看有木有電,線有木有接好。如果這些都是好的,行,那相機壞了,換掉,就像人生一樣,如此簡單。

有的時候,有些路口比較遠,要跑一個多小時,這枯燥無味的時間總得找點事情幹幹。於是王光明學會了唱歌,年輕人學會了發呆。

今天周一,例行去交警機房查看數據的日子,說牛逼一點叫查數據,忽悠那些沒接觸過的人而已。這個其實就更簡單了,打開服務器,開打硬盤,看有木有圖片和錄像,有就是有,木有就是木有,木有的記下來去路口看相機,又是像人生一樣,如此簡單。

公司去交警有一段車程,開車是無聊的,於是王光明發揮了自己的特長,深情的演唱了起來。

“我就在浪裏,飄蕩蕩的愛有時高有時低……”

“真是又浪又蕩,還忽高忽低…”坐在副駕的年輕人不禁感慨了一下歌詞的深意。

你完全可以從王光明同學的表情中看到他注入到這首歌中的深情,但是如果隻聽聲音的話,咳咳,那叫一個慘絕人寰,那叫一個昏天暗地。

跟開車的人相比,坐車的人更無聊,找不到一點稍微集中一下注意力的事情。年輕人坐在副駕上習慣性發起了呆。偶爾看到在路邊款款往前行的美女,年輕人曾幻想過上去搭訕,用非誠勿擾的風格,越獄邁克的方式,我叫邁克,邁克?思科菲爾德。

想象中的情景是醬樣滴:車在慢慢行駛著,當然不能是這破工程車,鏡頭隨著車慢慢移動。年輕人靜靜的坐在車裏,一臉的認真。然後聲音開始響起,字幕開始工作。

“我叫淩,吳淩,今年二十四歲,我是一名技術員,我的工作是負責維護交警電子警察和監控,未婚,身體健康,形象大方,為人風趣,一身幽默細菌。”

這套台詞從準備到現在已曆經三年的藝術沉澱,可謂字字珠璣,但世人魚目混珠,慧眼不識真金,導致至今這套台詞還沒用過。吳淩一直認為這套台詞終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其實吳淩一直在琢磨要不要把技術員改成工程師,混社會頭銜很重要。就算你是一個維修工,可你不說,誰知道呢。

胡思亂想中,交警局就到了,吳淩嘴上叼著一隻煙,雄赳赳氣昂昂打開車門,滿身王八之氣從車上優雅而下。邁開一夫當關的步伐向前走去,那氣勢,嘖嘖,不得了。

快走到交警大門之時,吳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嘴邊的煙取下,扔在地下,隨後悄悄的如豹之優雅、重重的如柔中帶剛一腳踩在煙上,對門口執勤的協警露出一個自認為這輩子最真誠的微笑:“張師傅,在哈!”

“嗬嗬,你小子挺早的嘛!”張師傅顯得心情很好。

“還好,還好!”吳淩打著哈哈,走了進去,絲毫不理會王光明同學攪著自己也不知道幾根的眉毛,一臉的痛恨鄙視。

太假了,太尼瑪假了!

走進交警機房,吳淩拿出筆記本,接上機房的交換機,旁邊傳來王光明的聲音,“小淩,你先弄著,我去上個廁所!”

“好!”吳淩無奈的應道。

這家夥一直都有早上蹲大號的習慣,這個習慣據整天抗磚的磚家說對身體很好。但是,每到周一這個例行檢查的日子,這家夥總能把體內的食物殘渣憋到交警才釋放出來,忍人之所不能忍,對於王兄的這份功力吳淩著實欽佩不已。

吳淩打開筆記本,疑神疑鬼一按三回頭的悄悄檢查著自己種在機房服務器上的後門。吳淩是學計算機的,雖然技術很菜很菜,連後門都可恥的是在網上下的,但是擋不住吳淩有地利優勢,入侵神馬的都省略了,都自家地盤往上種就行了,還不用擔心別人檢查,這服務器也就自己每周例行碰一下,其他時間都被遺忘在機房的角落裏吃灰塵。

就像幫果園種瓜的瓜農,想偷吃一個西瓜還不易如反掌,悠然自得的摘一個吃就是了,反正有多少瓜也隻有自己清楚,神馬燕子李三這種飛簷走壁的技術流都弱爆了。

就在吳淩檢查最後一個後門之時,突然,咳咳,不是萬裏飛雪!一陣香風吹來,一個人影突然襲向吳淩,隻見那人一隻手迅速的抓住吳淩的右手反壓在吳淩後背上,另外一隻手用力的往吳淩左肩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