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的話,師兄豈不是看不到我成親的樣子,那倒是可惜了。”她淡淡道,眸子一副惋惜的模樣。
雁嬋看著她,笑道,“無妨,由我來看看也不錯,到時候碰到了他我也可與他說上一說。”
“師兄有沒有說,他到底去了哪裏?”
“沒說!”雁嬋喝了一口酒,輕吐兩字。
米九攤攤手,搖搖頭,端起地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灌得有些急了,一下子被嗆住,她低聲的咳了兩聲,眸中浮現一絲淚光,卻強忍著沒有落下來。
她朝著雁嬋微微一笑,“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無妨!”
米九搖晃著手中的杯子,明眸看向遠方,她忽而笑了一聲,“雁嬋,你若是碰上了師兄,記得跟他說一聲,我永遠不會忘記他這個師兄,公子!”
米九起身,因是酒喝多的原因,起來的時候身形有些搖晃,她及時的扶住一旁的樹幹,朝著雁嬋道,“我先回去了。記得跟師兄說,讓他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後麵的一句話,她的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是在跟雁嬋說得,還是跟自己說得。
轉過身,她一個人慢悠悠的離開。
她身形廋弱,恍似風一吹便消失不見。
雁嬋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米九似乎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他!
紫菲從一旁而來,看著米九的背影。剛剛聽聞他們的話,一提及那個名字,紫菲便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她知道,墨染在哪裏,更知道現在墨染一定過得很好很好!
雁嬋起身將紫菲擁在懷中,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哄著她道,“不哭了,不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聞言,紫菲哭得更凶了。
雁嬋心一慌,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趕緊拉著紫菲的手,無措起來,“你打我吧,隻要你能開心便好!”
“打你不疼啊!”
雁嬋心中微微一暖,他就知道紫菲是心疼他的,立馬眉開眼笑道,“不疼不疼,隻要你能解氣便是!”
“打你我手疼啊!”
“……”
米九一個人慢慢的走,直到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終於是忍不住的落下眼淚。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墨染,早已經離開了她!
在來杞縣的時候,王言之來信了,說是自家裏麵有點事情,不能及時來慶祝一番了,後麵又說了抱歉之類的話。
除了王言之的來信,其實還有一封十一的來信。
信中什麼話都沒有,隻有寥寥幾個字。
他死了!
三個字,米九就已經明白過來了什麼,她心中安慰自己他一定還活著,沒有死,沒有死!
他那樣一個厲害的人怎麼會死了?一定是十一在騙自己,直到她剛剛遇到了雁嬋,從他的話中似乎得到了什麼信息,才讓她莫名的還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