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手上的事情有些棘手。
兩人又相聊了別的話題，才一一散去。
杞縣來報，已經抓到了五毒子，但是秦玉裳卻不知所蹤。
大牢中，古晨進來的時候，五毒子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看向古晨，冷哼一聲，“幾十年不見，師弟的醫術的確是高明了許多。”
古晨沒有說話，反倒是五毒子又繼續說道，“即便如此，你也救不了杞縣這些人，我勸你還是莫多費心思了，還不如找一個時機逃跑。”
“師姐——”古晨的聲音很是寒冷，他喊了一聲五毒子，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微微道，“師姐拿出解藥，我與王爺求情，留你一命。”
“哼，妄想！其實，我也許早該死了，一直苟且活著又是為了什麼，他已經不在，不在了——哈哈——”說到最後，五毒子竟然笑了起來。
古晨不忍看到她這幅樣子，撇頭離開，“師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再來看你。”
五毒子怒叱一聲，“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殺你？你是我的師姐，我怎麼會殺了你！”古晨輕笑了一聲，神情微微有些鬆動，繼而又道，“你又何苦為難這些黎明百姓。師姐你可曾記得你說過要做一名大夫，如今。”說到這裏，古晨又是一聲歎息。
曾經那些年的誓言早已經隨風逝去，誰還會記得當初那微不足道的理想！
想到此，古晨看著眼前的五毒子也不禁同情起來，師姐墮落到如此地步，想來還是放不開以往的事情吧！
估計是古晨的目光太過顯露，五毒子輕斥一聲，“別以為你懂得很多，古晨啊古晨，你老了倒是越來越喜歡管閑事了！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
古晨聞言一怔，收回了目光，朝著五毒子微微拱手，“師姐，拿出解藥，我定會包你一命。話已至此，多餘的——師姐是個聰明人定能明白過來。告辭！”
五毒子冷哼一聲，“明白？明白什麼？你要麼就是殺了我，有那那麼多人陪葬，我倒是不寂寞了，哈哈——”她放聲大笑起來，眸光冷若如霜。
古晨搖頭歎息一聲，離開了大牢。
大牢中一片安靜，五毒子陷入一陣沉默當中，她雙眸有些迷離，低低歎息了一聲。這輩子她最恨的便是欠人人情。以前那人是她的師父，師父待她極好，但是那個時候的她應該是走火入魔了才是，不然怎麼會親手傷了師父，說起來，師父也是她殺的。
秦巡再世的時候救過五毒子，一直待她很好，可惜他謀反被殺了之後，秦家便銷聲匿跡了，她當初還慶幸的以為恩情不用還了，她很是自私的認為。
後來，秦玉裳找到了她，提起當年的恩情。對於這個恩，五毒子想，才是時候還了。
再後來，取卻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什麼恩情，在秦玉裳眼中也不過是利用罷了。
她是瘋子，徹底的瘋子，什麼為父報仇，什麼為了家族，統統不過是她的借口，謊言罷了。
說來說去，她也不過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