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鏡看著十七,似笑非笑道,“朕已經知道了是誰。”
“不是我!”
“朕知道不是你!”
“真不是我!”
“朕知道!”
十七還想狡辯一聲,但是容鏡已經出口攔截,“好了,你不要在糾結這件事情。”
“我沒有糾結,隻是在講一個事實。”
容鏡睨了一眼十七,趕緊擺手,“夜深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等會兒,我有一件事情需要跟皇上問一下。”
“何事?”
“皇上知不知道王爺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望皇上提點一二。”
容鏡微一想一想了,搖搖頭,“不知。”
如此,十七也隻好作罷,她有些傷心的離開禦書房,腳步有些沉重。
容珂,你究竟是去了哪裏?
而今依舊沒有問出來好消息。
夜色濃重,偶有一些月光灑下來,拉長十七的背影,她看著天空中明晃晃的月光,摩擦著光潔的下巴,腦中思忖著容珂的去向。
十七覺得些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告訴她,可這是為什麼?
一則,容珂去了危險之地,想著在成親之日前便解決這件事情。
二則,容珂為了給她一個驚喜,是以才一直神神秘秘,而眾人也不願告訴她容珂究竟是在哪裏。
十七一邊走一邊想著,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可靠的消息。
據十七最近聽聞到的消息,心中隱隱約約猜到容珂定是去了那裏。
據說,杞縣瘟疫越大的厲害,連古晨也束手無策,然又聽說,胡族的大軍壓境在平原地區,幸好那邊便沒有什麼人居住,倒也沒有傷及無辜。
這樣一推算下來,第二顯然是不可能了,也就隻有第一了。
難道容珂真去了平原?
如今那裏可是戰場,若是真與胡族打了起來,倒是一場惡戰。
十七微眯著眸子,心中一直在思考著什麼。而後她目光堅定的看著黑暗之中,得意洋洋一笑。哼,容珂呀容珂,你以為我不會去找你麼!
事後,十七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腳尖一轉,去了相反的方向。
十七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香薈!
此刻的香薈正坐在涼亭之中,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目光呆愣的看著某一處,似乎在發愣。
十七走過去的時候,香薈也絲毫沒有發現。
她坐了下來,一手撐著腦袋,道,“香薈,你是不是想念古大夫了?”
聽聞聲音,香薈才慢慢的將目光收了回來,她笑看著十七,“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十七小小的爭論一番,而後笑眯眯朝著香薈道,“我知道你是想念古大夫了,這沒有什麼,再說了,你馬上還有幾天便要臨盆了。”
說起這個,香薈倒是有些憂愁的歎了一聲氣,“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