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十七隻好提步繼續走在容珂的身後。
容珂心中偷著樂,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神情。
到了涼亭,容珂才終於會停了下來,坐在涼亭中吹著熱風,掃了一眼十七,從袖中取出一塊絲帕遞給十七。
起先十七倒還是不好意思,兩人一來一回,十七也隻好接下來了。拿著絲帕擦了擦臉上的汗珠,他的絲帕帶著一種香味,淡淡的,有種檀香的味道,清香中帶著一絲安心。
十七拿著絲帕有些恍惚,臉上閃過一絲別樣的顏色,她低垂著目光,不敢再看容珂。
容珂淡淡的瞥了一眼十七,心中已經明顯了什麼,菲薄的唇微微一勾,“坐。會下棋嗎?”
十七聽著他的話坐了下來,隻見他手法嫻熟的分好了白子與黑子,將白子遞給十七,笑看著她,又問了一遍,“下下棋,你也好靜一靜。”
十七其實知道容珂這樣的做的目的是想讓自己不要在那那一方麵,但是對於下棋,她實在是不會,隻好搖搖頭,誠實道,吃飯我會,下棋不會。”
容珂爽朗一笑,捏著黑子的手也忍不住的抖了起來,“不會,我教你。”
“我太笨了。”十七看了一眼容珂,小心翼翼的說道。
“無事。”
話落,容珂已經開始一步一步教著十七,即便十七有時候還是漏洞百出,容珂一貫笑著解釋著說沒事,兩人大概下了一刻鍾的時辰,古晨與李顯兩人才姍姍來遲。
而來的還不止古晨與李顯,還有從禦書房出來的成浩天。
禦書房與禦花園隻有一條路,若是禦書房出來必要經過涼亭這裏,是以成浩天出來的時候看到容珂微微一愣,而後才想起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人老了,人也不記事了。
成浩天走進涼亭,朝著容珂拱了拱手,銳利的眸子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十七,語氣輕微平緩道,“王爺倒是好興致啊,令人羨慕。”
容珂微微轉眸看向成浩天,落下一枚黑子,笑道,“丞相不如也坐下來下幾盤棋?”
“不了,微臣還有事情要做,就此拜別。”成浩天又拱了拱手,退出涼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十七看了一眼成浩天的背影,沒有說話,恍似沒有心思一般落下一枚白子。
“你這可是全軍覆滅呀。”容珂淡淡笑道,取了一枚黑子落下。
黑子一落,白子全死,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十七看了整個棋盤一眼,簡直嚇得瞪圓了眸子。剛剛她下哪裏了!
此刻的古晨也到了,容珂看了一眼他,古晨立馬上前為十七診治一番。過了好一會兒,古晨神色奇怪的看了一眼十七,略微想了一會兒,娓娓道,“奇怪,十七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根本就沒有中毒的跡象。”
“不可能——”聞言,十七立馬站了起來,看著十七古晨道,“古大夫,我的確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