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瑩站起來,撫了撫手腕上的黑骨,冷聲道,出來吧,看了這麼久的好戲,你想看到什麼時候?”
話落,從黑暗中出來已經男子。
男子手執玉扇,唇邊掛著一絲淺淺的微笑,衣袍隨著走動而飄動,他道,“自然是想看到好戲結束啊!”
玉瑩了冷哼了一聲,“旗冉,你倒是興致很好啊,你的任務完成了?”
名叫旗冉的男子搖了搖手中的玉扇,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沒有!”
“哼,沒有完成任務,你倒是還有閑心看戲,至於我放走了十七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王上的?”
旗冉笑道,“玉瑩,你認為有什麼事情是瞞得過王上的耳目?”
話落,旗冉一邊搖著玉扇以一便走,走了一半,他回頭看向玉瑩,“讓你的黑骨好好看著十七,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隻有還有黑骨在那裏盯著,王上也不會對你重罰。”
玉瑩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黑骨,好好盯著,莫從出了亂子。”
說罷,那條小黑蛇已經竄進了草叢裏,不見了身影。
玉瑩看黑骨已經走了,她走了幾步,有停了下來,往旗冉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
這人到底是奇怪的,以至於她從來沒有看懂過他。
她與旗冉自小便在魑魅堂長大,兩人從小開始關係便不好,不是你針對我,就是我針對你,也從來沒有好語氣與對方說過一句話。
然而這次旗冉竟然是為她出主意,這倒是讓玉瑩不懂了,這人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魑魅堂是胡清明秘密組建的一個江湖阻止,他們的手法一向是出乎意料,沒有任務的時候,胡清明不怎麼管著他們甚至有時候幾年也不召見一次,而今現在卻頻頻的任務,她知道胡清明想動手了。
她與旗冉說起來就是胡清明培養起來的一股黑勢力,那都是拿命在拚的危險。
本來他們是有三個人,還有一個叫子顧,但是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就那樣死了,玉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沒有表情也沒有,因為這麼多年的血雨腥風,她已經忘記什麼哭泣,什麼淚水。
子顧死了,但是他們的任務依舊沒有停下。
作為一個殺手,你永遠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所以,他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做一個冷血無情之人,做一把寒冰利器。
玉瑩走了幾步,突然下起了雨,雨不大,淋著雨自有一種爽快,她伸出纖白玉手接住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手掌中,彙集在一起。
子顧死的那天,就是下雨天。
“子顧,是你麼?”玉瑩輕聲呢喃了一聲,而後又自嘲的笑了一聲,“怎麼會是你呢,你看,我又糊塗了。”
她淋著雨以一邊走,唇中似乎在說什麼。
玉瑩不知道,在暗處有一雙眸子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徹底離開了,那身影才默默的離開。
十七一路跑了出來,走在大街上一路詢問西陵王府在哪裏。
而在不遠處,有一人看到了十七,走了過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