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寒微眯著眸子看向那人,清冷的眼眸閃過幾絲毒辣,若是這樣一直下去,孟初寒也隻有殺了他。
陳石看向孟初寒的時候,正好看到他眼中的一抹殺機,當即上前阻攔道,“將軍,不可啊,這隻是治標不治本啊,若是杞縣的每一個人都變成這樣,豈不是要殺了杞縣所有的人。”
聞言,孟初寒看向陳石,聲音冷道,“你說什麼?看樣子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的確。”陳石歎了一聲氣,“來不及與將軍說這件事,沒想到卻來得那麼的快。是的,這不是第一次了,凡是每一個中了瘟疫都會變得癲狂起來,正如他一般。”他指向那人,眸中閃過一絲痛苦。
這般說來,難道——
孟初寒心中有一個真相慢慢的浮現出來,他看向陳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聲音一貫的寒冷,“陳大人,安大人——”
陳石痛苦的笑了一聲,看著孟初寒,“對,安大人是我殺死的,是我殺的。”
當時,安不徽的話還未說完,整個人突然換了一個樣一般,猛地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一見陳石便直接一拳揮了過來,下手之力可是下了十足的狠勁,帶著猛烈的勁風,一拳下去陳石整個人已經飛出了兩米的距離,嘴角有血流了出來。
而安不徽一雙無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陳石,大步走了過來,一腳踢了過來——
陳石眼見他的腳要下來,趕緊再地上一滾,正好躲過一擊,他從地上爬起來,將嘴角的血跡擦趕緊,“安兄,你這是在幹什麼?”
安不徽卻絲毫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見到陳石躲了國過去,唇角微微扯起一絲冷笑,又繼續朝著陳石揮過去一拳。
至始至終,陳石都沒有還手,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連站起來的力氣漸漸全無,他一手撐著桌沿,看向安不徽,心中依然覺得事情不妙起來。
他大膽的猜測了一下,這根本就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接著瘟疫在操控這些人。
得到這個結果,陳石結結實實的愣了一會兒,他根本就不相信事情竟然會轉變成這樣。
而不久之後,陳石得到消息,有不少中了瘟疫的人到了最後也如同安不徽一樣。陳石心中已經開始不安起來——
他也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些人連同安不徽已經被人所操控。
對於這個消息,陳石剛開始了嚇了一大跳,他詢問大夫,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這些人?
那名大夫歎息一聲,搖搖頭,“救不了了,唯一能救得也隻有殺了他們,在放火燒了他們。”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大夫搖了搖頭,表示已經沒辦法了。
陳石看著已近乎癲狂的安不徽,拔出腰間的長劍,看了看安不徽,又看了看心中的劍,一直猶猶豫豫起來,他始終是下不了這個手。
而再一旁的大夫微微提醒道,“大人,大局為重啊,你若是不殺了安大人,隻怕隻有更多的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