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陸子俊,他瞧見是容珂,微一點頭,從袖子中取出一封信遞交給容珂,道,“那人很狡猾,被抓的人都服毒自盡,所以我們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容珂將信封一拆,粗略的看了一眼,眸底一片冰冷,將信一卷,放在燭火上麵點燃,燒成灰燼。
他緩緩的坐了下來,仍舊不死心的問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陸子俊搖頭,“敵人太過狡猾,什麼東西都銷毀得幹幹淨淨。現在也就隻能讓孟將軍去一趟杞縣,好查清楚瘟疫的源頭。”
“孟初寒若是去了杞縣,隻怕京都會有變故啊——”容珂低低歎息了一聲,“成浩天現在如何?與胡清明可有交接?”
“王爺,下官有時候會覺得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人。”
“怎麼說?”
“前麵與王爺說過胡族王上的事情,但是到了後麵,這人就跟消失了一般,竟然什麼的確事情都沒有了。而成丞相也古怪了一些,整日的呆在府中哪裏也不去,據探子回報,成丞相一直呆在小院子當中,這幾日沒有出過小院子一步。”
容珂微微沉思了一會兒,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並未說出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聽得陸子俊甚為古怪的抖了抖。
他輕輕喊了一聲,“王爺——”
“何事?”容珂抬頭慢慢的看向陸子俊。
陸子俊輕輕咳了一聲,儒雅一笑,“王爺,大半夜的可否不敲桌子,怪嚇人的!”
聞言,容珂將手一收,沒有說任何的話,而是認認真真的看向陸子俊,“子俊哪——”
“下官在!”陸子俊起身,鞠躬彎腰,模樣甚為嚴謹。
容珂一手托腮,一遍思考問道,“你兒子叫什麼?”
這個——這個不應該是屬於討論的問題吧!
陸子俊微微一愣,一下子忘記了怎麼回答容珂的問題,張了張口,又有些不明白王爺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接著容珂又問道,“你娘子沒生孩子的時候,會不會不喜歡小孩子?”
“……”王爺,你究竟是怎麼了?
陸子俊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目光有些呆愣的看向容珂,估計是在心中憋了很久,終於是開口問道,“王爺,你問這個做什麼?”
“啊,沒什麼,就是想先問問。”容珂淡淡的回了一聲,也沒繼續深入這話題,立馬換了一個話題,“現在杞縣的百姓如何?”
“暫時還很安全,隻有個別村名已經被人隔離。那邊大夫人手不夠,皇上已經將宮中一些太醫前去幫忙,現在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不過,倒是瘟疫的源頭一直沒有找到,即便安大人抓到一些可疑的人,那些人立馬服毒自盡,這倒是讓人難辦罷了。”
容珂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哼,這人倒是聰明,知道不能遺落任何的蛛絲馬跡。修書給陳大人,讓他派人嚴加看守杞縣,不可放過任何的人和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