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九一瞬間有些猶豫,但還是本能的站在玉米的對麵,良久,搖了搖頭。
男子輕哼一聲,“姑娘,算你識相,你若是真跑了,她的頭顱也便立馬被砍下來。”他話音一轉,衝著一名黑衣人道,“帶走!”
在經過玉米的時候,米九看得真切,男子根本不是在說謊,因為米九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劍刃上已經染上了玉米的血,而玉米的脖子已經被劃了一刀。
這一場算計,是米九失算了。
連著幾日,無憂宮裏麵的氣氛極為的不好,自從方中桐死後,整個無憂宮便是處在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紫菲也整日的將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
那日,將方中桐埋葬之後,紫菲提劍便往外衝,臉上的殺氣已經泄露了她的心思。
墨染也不知從何出來攔了紫菲的路,聲音不鹹不淡,“你去哪裏?”
紫菲心裏明白墨染這是在明知故問,但還是實話實說,怒氣衝衝道,“我要殺了秦玉裳,為我哥哥報仇!”
墨染睨了一眼紫菲,輕巧的從她手中奪下利劍,在手中晃了晃,“就憑你現在的功力怎麼是秦玉裳的對手,再者說,如今她去了哪裏你都不知曉,怎麼為你哥哥報仇?”
他的話極為的有道理,又實實在在的戳在紫菲的心口上,自暴自棄道,“難道哥哥的仇就不要報了嗎?秦玉裳那個女人,我哥哥哪點對她不好,她竟然要下毒殺了我哥哥,簡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有一件事情,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憑方中桐的察覺,難道他會不知道酒杯中有毒?就算不知道,但是他亦沒有出去追到秦玉裳。如果當時方中桐喝下這杯毒酒,但見秦玉裳走了,他應該也會追出去,可是他為什麼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窗戶邊上呢?”
紫菲聽著墨染的分析,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什麼東西,而後慢慢道,“你的意思是,我哥哥是自願死的?”
墨染看著紫菲,既沒點頭也沒搖頭,眸中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這不可能,你胡說。他為什麼要尋死,這是沒有理由的事情。”
“很多事情的做法都是沒有理由的。你不信便算了,至於方中桐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找秦玉裳了,若是有消息立馬會通知你。而今,你哪裏都不能去!”
“你——你不讓我報仇便算了,還不讓我出無憂宮?墨染,你這是什麼意思?”
墨染轉過目光,不再看向紫菲,雙手負立而走,淡淡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如今便好好在無憂宮帶著,什麼時候你不想報仇了,我便放你出去。紫菲,現在就隻剩下我與你了,我不想你——也出了意外,不然,我沒法向中桐交代。“更沒法向雁嬋交代。
其實雁嬋的心思,早就與墨染說了,他這個人心中藏不住任何事情,有什麼便說什麼。
墨染聽聞這件事情的時候,甚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一個人會好好疼紫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