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九想來,眼前的管家應該是認得雲溪的,因為那晚有一個女子被初學刺了一劍,所以才會一眼便認出來吧。
三人進了大廳,雲溪一一環視周圍,還是當年的模樣什麼都沒有變,變得也隻是人罷了。
雲染早已經在大廳中等候,她的青絲盤起,身上帶著一種雲溪看不清楚的陌生氣質。她朝著雲溪看了一眼,又看看身後兩人。
“她們是我的朋友,若想就你們莊主,這兩位可是少不了的。”
聽聞雲溪這般說,雲染自然也將她們兩人當做貴客一般,領著三人前往初雪的房間,不知道為何,越是往前走,雲溪的心跳聲便越是跳得厲害,她掩飾自己的情緒,卻還是被眼見的米九發現。
米九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雲溪的神情才慢慢的恢複了過來。
進了屋,一股難聞的藥材味撲鼻而來,米九與玉米趕緊捏著鼻尖,緊隨雲染身後。
雲溪倒是恍如沒有聞到一般,一樣,目光已經木訥的看向躺在床上的人,走至窗前,米九是第一次見到初雪的模樣。
他的皮膚很白,果真是應了他的名字,臉上的白卻不是純粹的白,而是病態的白,菲薄的唇也幾乎失去了色彩,原本是一頭飄逸的長發如今卻成了白發,他躺在床上,一雙清俊的眸子在三人的身上溜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停留在雲溪身上,“你們無憂宮的人來我桐月山莊作何?”
他的聲音幾近沙啞,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雲溪忍著眸中的淚水,挑唇一笑,語氣中帶著一貫的嘲諷,“自然是來看看你,桐月山莊的莊主死了沒有,聽你說話還這麼有力氣,暫時還死不了吧!”
說話的話,米九拉了一下雲溪的衣角,讓她說話別這麼惡毒。
雲溪卻不予理會。後來,雲溪才告之米九為什麼要說這種沒有良心的話。她說,“他還能恨我,說明還死不了,這樣我也有時間爭取啊!”
聽到這番話,初雪自然氣得不行,手已經握成拳,若非此刻躺在床上不能動,他或者早就將雲溪趕了出來,或者拿劍親手殺了雲溪也未必不可能。
雲溪沒有理會他的怒氣,轉眸看向雲染,“他傷在何處?”
“染兒”他低低喊了一聲,聲音極致的輕柔,“將她們趕出去!”
“嘿,我們是來救你的,若非不是莊主夫人來請我師姐來救你,說什麼我們也不會來你們這什麼破山莊。”玉米兩手叉腰,簡直衣服潑婦的樣子,看在眼中甚是有些滑稽,但是如今玉米這番話確實說得極為的占麵子。
米九對著玉米偷偷的豎起大拇指,幹得不錯!
聞言,初雪清俊的眸子望向雲染,“染兒,是你求她們來的?”
“初雪,我沒有辦法,隻能求她們來救你,我——不想你死!”說罷,雲染又是哭哭啼啼了起來。
男人應該都是喜歡這種嬌柔的女子吧,容珂也不例外吧!
“出去,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