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初雪拱了拱手,將情緒全數掩藏,“莊主,有禮了!”
“哼——”他冷哼一聲,袖袍一揮,“我桐月山莊不歡迎你們無憂宮的人,滾出去!”
聞言,雲溪倒也不惱,直接了當說,“我有件事情要與莊主明說,當初是我——”
“初雪,我頭好痛!”
雲溪話說到一半,雲染突然捂著流血的腦袋,趴伏在初雪的胸口上,將他的白衣漸漸染紅。
“好,我現在便帶你去找大夫!”
“初雪,你不許走!”
“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初雪的寒劍沒入雲溪的肩上,她轉眸看過去,目光竟有些恍惚起來,她冷冷笑道,“你怎麼下得了手!”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初雪本能的抽出自己腰間的寒劍,他沒有想到寒劍會沒入雲溪的肩上,更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躲都不躲一下。
不是雲溪不躲,是根本躲不了!
傷心的滋味是何種的?****的滋味是何種的?雲溪什麼也不想知道了,更不想淺嚐任何東西的味道了。
她愛不起了,她輸了!
果然宮主說的很是對,男人都是薄情寡義的東西,男人說的話有什麼可信之度。
她還曾一度想著自己與初雪未來美好的日子。
拔出寒劍,鮮血將她的衣服染紅,她的身子晃了晃,依舊高姿態的優雅一笑,“今晚叨擾到了莊主,還望恕罪!”
“你不必再擔憂,他現在是你的了,我不會與你搶,更不會用卑劣的手段。你我的姐妹情也到此為止!”
這句話是說給雲染聽的。
她走得那邊決絕,那邊狠心,連給自己一個回頭的機會也不給。
他們看不到,雲溪早已經哭了出來,忍耐了這麼的淚水終於抑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七七四十九鞭,她全部都扛了過來,隻為見到那人。
一個月的痛苦,她也忍了過來,隻為見到那人。
可是,雲溪沒有想到,僅僅隻是一個月的時間,什麼都變了,連自己的親生妹妹也可以在一瞬間變得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每走一步,鮮血在身後流了一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妖冶且奪目。
初雪的神情有片刻的微愣,看著雲溪蒼涼的背影,他的心中竟然有點難受,心裏有道聲音在說,不要讓她走,不要讓她走!
即便心裏在如何掙紮,初雪依舊站在遠處,沒有任何行動,看著那道消瘦的身影在目光下越來越遠。
五日後,桐月山莊的莊主成婚之日。
不少貴賓前來均想看看桐月山莊的初雪到娶了哪家女子,吉時已到,初雪一身大紅色的喜袍,更是襯得他俊朗非凡,麵冠如玉,站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見他挺拔的身姿。
雲溪站在遠遠的地方,肩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她頂著傷勢也要看看初雪穿上喜袍的模樣,突然眼眶一紅,喃喃道,“初雪,你穿喜袍真的比容珂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