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聲回頭,因是黑夜,看不太清那人的麵目,隻依稀能見到那人的臉上起了一層水泡,而且發絲淩亂不堪,身上隻著白色鬆鬆垮垮的衣袍。
兩人又默默的收回了視線,頓時‘啊’的一聲尖叫聲,響徹整個黑風寨。
她們一直跑,身後那人便也一直追著不放。
等到玫瑰發現米九與玉米兩人不見的時候,她倒是不驚不慌的吐了一口氣,喃喃道,“終於是跑了,老娘還以為要讓人看笑話了。”
恰好這時二狗走了進來,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玫瑰的話,細聲道,“老大,她們跑了。”
玫瑰木訥的點點頭,飲了一茶杯定定心,而後才反應過來,瞪著二狗問道,“你說什麼?”
二狗嚇了一跳,想著既是瘟神已經跑了,那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了,呐呐笑了一聲,“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是說說玩的!”
一早的時候,玫瑰就宣布道,聲稱公子不願嫁給玫瑰,玫瑰也不好強人所難便放他們離開了。
底下一甘人等聞言,都忍不住讚歎老大是個好女人之類雲雲的話題。
而一民男子聞言,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二狗左望望右望望發現人群中少了一個人,卻怎麼也記不起來那人叫什麼,隻記得那人的臉上長了許多水泡。
米九與玉米休息了一晚上,繼續出發的時候,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蹤給自己,但是每每回頭的時候,卻根本就沒有人。
難道兩人都感覺錯了?
頓時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兩人加快腳步趕緊離開這裏。
屋中陷入一片寂靜當中,單膝跪在地上的兩名黑衣人,低垂著目光,靜默不語。
而另有一人站立書案旁邊,眸光暗沉,沉聲問道,“失手了?”
兩人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是!”
“怎麼就你們兩個回來了?還有一個呢?”
“回公子,還有一個死了!”
“死了?”他輕念這兩字,良久,冷笑了一下,“恐及還活著呢,怎麼可能會讓把柄便宜的死了。”
兩人聞言,驚恐的對視了一眼,低垂著目光,什麼話都沒有說。
“算了,你們下去吧!”
兩人從屋中走了出去,隻剩下方中桐一人斜躺在椅子上,舉杯飲了一口茶。正好一道身影娉娉婷婷的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蓮子粥。
她道,“諾,看你最近沒什麼胃口,叫人煮了一碗粥。”
方中桐接過手中的粥,陰寒的眸子看了看,笑道,“裳兒有心了!”
手中的勺子攪動了幾下,又放回了桌上,修長的纖指摸著秦玉裳的紅潤的臉頰,他明明是在笑,但眸中卻是一片寒冷,“你想守寡不成?”
三天前,方中桐強迫秦玉裳與自己成婚,這期間,秦玉裳可是一直想著要將方中桐殺了。如今這聽著方中桐的意思,這蓮子粥裏麵定是下藥了。
秦玉裳看著方中桐也不說話,半瞬,她挑唇一笑,“我都不怕守寡,你還怕喝這碗蓮子粥?”
方中桐似笑非笑,說的話也半真半假,“我什麼都不怕,怕的是你像以前一般離我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