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有些悻悻然的摸摸鼻尖,笑了幾聲,亦或者是笑聲太過陰險,引來幾名士兵觀望的目光,抱著好奇心與八卦。
重重的咳了一聲,嚴肅著一張臉,雙手負立與身後,慢悠悠的從眾人的眼前走過去。
容珂在這處小院子中已經住了十天,日子可謂是如魚得水,好不悠閑自在,讓他不禁想在這裏生根發芽了。
今日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容珂坐在涼亭之中,叫人備了一些美酒放在桌上,時不時的飲上幾杯,慵懶隨意的模樣更是引得院中幾名小丫鬟看得近似癡呆。
赤那雖是軟禁於他,但是該備的東西一樣也不少,就差沒燒高香供著。十日之間,赤那也來過幾次,無非也就是冷嘲熱諷一些容珂現在乃是階下囚而已。
容珂是摸準了赤那顧全大局,定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既然他暗殺已經是行不通了,說不定赤那此次帶著他回到胡族是另有打算了,亦或者要將他們的王上也牽連自己說不定。
就在容珂落杯的時候,一名小廝模樣的人,卑躬屈膝道,“西陵王,我們王上要見你!”
容珂拉了拉錦衣玉袍,修長的身影立於小廝麵前,眯著一雙鳳眸似笑非笑,“還不帶我快去。”
他摸準得很對,胡族得王上要見自己,那便意味著,兩人似乎有一場戰要打了。
由著小廝在一旁扶著,慢慢的前往前廳。
容珂的腿有些一瘸一拐,本就是傷勢嚴重沒有及時醫治,然而又被赤那重重踢了一腳,才導致落下了病根。不過相對於容珂,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缺陷。
容珂腳程極慢,而小廝卻也不得不跟著他的腳步一步步來。
入了前廳,一名男子背對著而立,而他的身旁是另一名美豔的女子,她一襲胡族的裝飾,穿著一身大紅的錦繡羅衫,寬寬鬆鬆,墨發高盤,肚子似有一些隆起,看樣子女子已經懷孕四五月有餘。
瞧見女子的樣貌,容珂微一失神,但是很快便恢複了過來,依舊溫雅一笑,朗聲道,“王上別來無恙啊!”
男子轉身,對上容珂幽深的鳳眸,清寒的眸子冰冰冷冷,不同於孟初寒的清冷,而是完全的陰冷,讓人瞧不出半絲喜怒,一身黑色錦袍,金線滾邊,繡工細膩,奢華而不華麗。
他的嘴角輕挑,對著容珂擺了擺手,示意容珂坐下,“西陵王,好久不見!”
容珂坦蕩蕩一笑,笑得鳳眸微眯,閃爍著點點星光,“勞王上親自前來看望本王,真是本王的榮幸。”
胡清明一雙內斂的黑色眸子掃視了一眼容珂,繼而又將目光放在那名女子的身上,柔聲道,“馮妃,來,坐這裏!”
他示意女子坐在他身旁的位子上,女子梨渦淺淺,衝著胡清明盈盈一笑,走到他身旁的位子坐下。
“馮妃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他近視輕柔的撫摸著馮苗苗的肚子,笑了一聲,“聽聞西陵王來了胡族,寡人便帶著馮妃一齊來看望看望,也好讓你們兩人能敘敘舊,畢竟這兩年不見,難免會思念故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