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身形僵了僵,一雙瀲灩的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就在她打算轉身想跑的時候,已經有人快她一步,擒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捏著手心,又一遍問道,“你還想去哪裏?裳兒,你還想去哪裏?”他的語氣極為低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秦玉裳掙紮了一會兒,發現憑自己的這點力氣根本就不是方中桐的對手,她放棄了掙紮,眸光陰冷的迎刃而上,“去哪裏?你說我還能去哪裏?”她自嘲的笑了一聲,“當然是去離你越遠的地方最好!”
方中桐的眸子有些陰鷙,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秦玉裳悶頭就走。
秦玉裳也不說話,倒是路上的行人有些不解這樣的行為。
拉著秦玉裳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神情有些晦暗,低頭在她的唇瓣上啃咬起來,帶著一些懲罰。
容珂等人已經走了三四個時辰,望著已經漸漸日落西山,心中的猜想已經了然。
前麵的路似乎帶著一絲詭異,而前麵那名士兵的身影愈來愈模糊起來。
低聲孟初寒說了一句,“小心!”
孟初寒似乎也發覺了不對勁,以往去邑國的軍營應該不要這麼久才對,怎麼這次的路程完全是不對。
身後傳來陣陣風聲,路上也無一人說話,氣氛倒是顯得愈來愈詭異起來。這黃沙之中,陣陣沙土滾滾而來,吹得人臉上生疼得厲害,即便是蒙秋這種臉皮厚的,現在也忍不住唉喲起來。
他走到容珂的身邊,說道,“王爺,這軍營未免太遠了吧!”
容珂似真似假的扯唇一笑,略帶著玩弄的口氣,“是呀,本王怎麼也覺得這條路太遠了,咦,這好像不是去邑國軍營的路吧!這位小哥,你是不是帶錯了路呢?”
前麵帶路的士兵,聽到容珂的話,心中已經暗覺不好,但是現在還沒到指定的地方,所以他暫且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唯有堆滿笑容湊上前,恭恭敬敬道,“這是小路,所以王爺才不認識。”
“哦,這樣啊!孟將軍,你瞧瞧看,這是不是小路?”容珂將目光放在孟初寒身上,看似是在征求孟初寒的意見,實則是兩人在商量著計劃。
孟初寒抬眼看了看那名士兵,又看了看小路,“我不記得去軍營還有這麼一條小路——”不等話音落下,孟初寒腰間的眼見已經架在士兵的脖子上,陰冷道,“說,誰派你來的?”
那名士兵突然跪了下來,“求將軍饒命,我——我——我這也是被逼的。”
那名士兵叫二牛,是邑國軍營的一名小士兵,與滬國的士兵倒也熟絡,經常會去他們那裏玩上一玩。但是就在昨晚上,他被一名黑衣人擄走,那名黑衣人威脅他道,必須明日夜幕之前帶著容珂與孟初寒兩人前來,否則殺了他。
二牛身為士兵,自然是不怕死的。
而後隻聽那名黑衣人陰寒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家中還有個年邁的老父親,更知曉,你一個孝子,不想你父親死,就乖乖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