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胡顧,如果不是胡顧,興許那晚她已經是容珂的女人,而不是懷著肚子裏的雜/種。荀嫣還記得那日胡顧終於找到了她的身影,拉著她的手臂,眸光陰鷙,“你想逃到哪裏去?”
聽到這話,她笑了。如今她已經沒有了家,還能逃去哪裏?隻能四處流浪四海為家,她道,“不管逃到哪裏,我都不想看見你!”
是的,她很不想看到胡顧,極度不想看到胡顧,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從中破壞,毀了她早已算計好的計劃。
但是,荀嫣並不知道那時的容珂根本就是墨染假扮的!
“如今你們荀府已經沒有了,你還能逃到哪裏去?乖乖的呆在我身邊!”說這番話的時候,胡顧的語氣很是輕柔,輕如一片羽毛,帶著無限的寵愛。
然而,荀嫣卻冷哧一聲,推開胡顧的懷抱,“乖乖呆在你身邊?胡顧你別說笑話了,你呆在你身邊,請問你有什麼?錢?權利?什麼都沒有就少說這些話。”
胡家自從落魄後,什麼都沒有,現下還是居住在以前的老宅子裏麵,裏麵雖然簡陋,但是卻極為清淨。以前偌大的家族,現在就隻剩下母子倆人守著胡家的老宅子。
胡家雖然落魄,但是在胡顧的經營之下,小日子過得倒也還算得上充足。但是荀嫣卻不同,千金大小姐過慣了,哪裏過的了胡顧這種落魄的生活。
一聽荀嫣這話,胡顧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看得荀嫣心中驚了一下,瑟縮了一下,依舊挺直腰板,昂首挺胸道,“你們胡家落魄之後,我們倆便沒有了瓜葛。從今往後,你勿在來煩擾我!”
“瓜葛?”胡顧冷凝著一張臉,冷冷笑了起來,“荀嫣,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認為我們已經沒有瓜葛?如果你父親還在的話,興許你還能嫁的出去,但是現在,你一個殘破的身子能嫁給誰?”
“你——”荀嫣怒極,指著胡顧說不出話來。
他又道,“你們荀家已經沒有了,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怎麼?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落魄千金,而且還是一隻破鞋,還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嗎?笑話!”
胡顧的一番話,氣得荀嫣整張臉綠了起來,袖中的手已經握成拳。眸光陰冷的看著胡顧,見胡顧對著自己勾起一個冷笑,手已經不受控製的呼向胡顧的臉上。
但是,巴掌聲並沒有與預想中的那般的發出的。
胡顧捏著她的手腕,冷眼掃了一下,“你想打我?”他哼了一聲,將荀嫣的手甩了出去,荀嫣重心不穩,直接倒在地上,手掌上擦破了皮,流出一死鮮血。
荀嫣低垂著目光,臉上的表情極為猙獰,胸腔中已經燃起一股無名火,心中有一個聲音衝著她叫道,快殺了他,殺了他,就沒有人知道那件不堪的事情,快殺了他!
這個想法一出,荀嫣已經是完全入了魔,依舊坐在地上。
胡顧掃到荀嫣手上的劃出一道小傷,看著委實不忍心,蹲了下來,扯過她的手,看了看,二話不說從自己的衣袍上撕下一塊布包紮在她的傷口上,目光依舊是冷冷的,帶著絲絲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