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眼神冷淡的瞄了一眼染紅的衣袍,輕道,“將上衣脫了。”說罷,也不顧蒙秋震驚的眼色從藥箱中取出紗布。
木槿姑娘,你要不要這麼直接啊,陸大人能受得了麼!蒙秋心中腹語道。
然而容珂如同沒有聽到一般,看了一會兒簿冊,合上。接=著又換了一本,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木槿剛剛說了什麼。
“我讓你將衣袍脫了!”木槿阻止他的動作,眸光一貫的清冷。
“放哪兒,本王會處理!”
丟下一句話,又繼續看冊。
木槿顯然沒有太多奈心一直等下去,拿出要用的藥材與紗布交到蒙秋的手上,“你給他換!”隻四字,說完立馬拎著藥箱就走,態度直接,說話直接,一句話拖泥帶水的話都沒有。
蒙秋愣在原地,望向容珂,神色來來回回的變化,思緒已經漸漸飄遠。我好像從來沒有給過王爺換藥啊!這個畫麵在腦中一想,瞬間,蒙秋的臉色有些些緋色。
看向容珂的時候,容珂鳳眸明明滅滅的正看向蒙秋。那雙深邃的鳳眸足以惡殺蒙秋七扭八歪的思想。
蒙秋咳了咳,正色道,“王爺,請換藥!”
又隔了一日,容鏡最近事物繁忙,聽聞容珂終於還是醒來了,忙於繁忙的食物當中抽身出來看望容珂的傷勢。
兩人坐在涼亭之中,雙目相對,氣氛略微凝重。
轉眼便要入冬了,容珂傷勢嚴重,如今幾個月了,傷勢依舊持持續續的發作。今日的風有些些涼意,他披了一件厚重的狐毛大襖,越襯得臉色白皙。
容鏡從袖中取出虎符放在桌上,移到容珂麵前,“皇叔,虎符——還你!”
他伸出如玉的手看也不看的將虎符退到容鏡麵前,“這原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既然已經給樂皇上,臣哪有收回之意。”
“皇叔——”容鏡動容的喊了一聲。心中突然覺得酸楚,他千方百計想得到虎符,控製皇叔的勢力,哪裏曾想到,若非不是皇叔相救,自己恐及已經是秦巡手下的亡魂,哪裏還能穩穩的坐在皇位之上。
以皇叔的勢力,皇位幾乎措手可及。可是他沒有,依舊隻是當著他的攝政王,替自己分憂呀!
這般一想,容鏡起身,舉止恭敬,以晚輩對長輩的尊敬行一個大禮,“皇叔,我有錯,求皇叔原諒。”這裏,他並沒有用朕做稱呼。
容珂抬眼看了看容鏡,露出一個長輩的微笑,“鏡兒終於是長大了——”話音還沒落下,他又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皇叔!”容鏡替他拍了拍背,生怕他這一咳嗽就將不停不休。
容鏡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緩了緩,臉色才慢慢的恢複過來,正色道,“成丞相此人你多多注意一番,我們容家欠他實在太多。”
說罷,容鏡的神情微微變了變,半瞬,他才答道,“好!”
後麵的話,容珂不願說太多,隻是稍微提點一番。說太多,他怕容鏡又想到了成蓉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