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轉身看著赤那,一雙如寒潭的眸子冷冷的看著赤那,“差不多是時候了。”
“什麼時候?”
“你去準備一下吧,三日後暗殺再起。”
“當真?”赤那眸中染上一絲欣喜。今兒個墨染怎麼這麼好說話了,以往他要說等不急的時候,墨染總是用陰寒的目光剜自己一眼,然後什麼話也不說,自己也唯有氣得暴怒出門。
赤那喜滋滋的出了門,屋中又隻剩下墨染一人。
夜色濃重,已漸漸入了金秋,偶有微涼的風吹起來,眷戀的與他的墨發纏繞。他負手站在屋頂子上,手中是那隻白玉青笛。月光如洗,拉長了他的身影,越顯得清冷孤傲。
翌日一早,蒙秋便候在容珂身旁,隻聽容珂淡淡道,“成貴妃死了——”
成貴妃的事情容珂算是知道一些,如果不是容鏡跟當初的執念,若許成貴妃現在已經過得很幸福
蒙秋聽聞,心中感慨連連。
宮中近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容珂雖不在京都,但事情都逃不過他的耳目。他終於將目光從書信當中抬了起來,“成太尉可有任何行動?”
“聽說,成太尉病了,一直躺在床上不曾出房門,早朝也已經多日沒有去上。皇上體諒他剛剛失去愛女,便也沒有多做追究。”
容珂點點頭,容家卻是欠成家太多了。
當年父皇的事情,如今容鏡的事情——
秦巡下了早朝,便讓管家通知方中桐前來丞相府中一趟,如今大局已經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容鏡又剛剛痛失愛子與愛妃,精神已漸入崩潰,從他上早朝精神來看,似乎不太妙,然而對於秦巡來講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方中桐進了書房,秦巡已經備好茶在等著他,免了他的禮節,直接開門見山道,“中桐呀,杞縣那邊如何?”
方中桐答,“三日後動手。丞相放心,杞縣已經被赤那的人緊緊盯著,現下他一心為弟報仇,哪裏會放過容珂。”
“極好!咱們這邊也定在三日後動手。到時候本相看,容珂身在杞縣如何趕得回來,哈哈!”秦巡拍拍方中桐的肩膀,笑道,“本相知曉你喜歡裳兒,此次成功之後,本相定會極力撮合你與裳兒。”
方中桐不卑不吭的行了一個大禮,麵上笑得春風得意。
然而隻有方中桐知曉,自己這個笑是什麼意思。
兩人在書房中又聊了一些毫無營養的話,但顯然秦巡很是開心。秦巡又留著方中桐吃飯,方中桐不好拒絕的便留了下來。
三日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容珂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唯獨背上的那道口子,還隱隱作痛。
今兒個這天也各位的陰沉沉,恍似有一場大雨要下,容珂站在屋簷下,鳳眸幽幽的看著暗沉的天空,看來這是要變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