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允許你依賴我一輩子!”
一句話就像一個烙印印在米九的心間,耳旁久久的隻有他一個聲音縈繞。
翌日,丞相府書房的氣氛顯得極為沉重,跪在地上的兩人額間已經出了細汗,咽了口唾沫,身體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
良久,方中桐才姍姍來遲,一雙黑瞳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這才恭恭敬敬的向坐在書案邊的人作揖拱手道,“老師一大早叫學生來可是——”後麵的已經不言而喻,方中桐是個人精,自然不會把話說地太明白。
“哼,還敢提!”秦巡怒極,將書案上的書一下子往方中桐的方向砸去,而方中桐亦當做沒看到一般,動也不動,書本直接從他的額間擦了過去,頓時,額間一道鮮血緩緩流了出來。方中桐在秦巡沒看到的角落中,唇角微微勾了勾,他知道此次任務失敗,若是自己不流點血恐怕是說不過去了。
見到方中桐挨了一砸,秦巡的臉色一下子倒也緩和了一點點,語氣依舊帶著怒氣,“這便是你推薦的人?不僅失手,而且蛇都死光了。如此這般人還能成為蛇君?笑話,天大的笑話!”
“老師息怒。蛇君失手必是遇到勁敵了。”他緩緩上前一步,從袖中取出一塊絲帕將額間的鮮血擦了擦,唇角押著一絲笑意,“老師可能還有一件事不知道,邑國的太子可是住在攝政王府。而蛇君此時失手,亦是邑國的太子出手相救他們倆人。”
他頓了頓,瞧了一眼秦巡的臉色,繼續道,“還有,在宮中扮演另一名米九的亦是邑國的太子,蓮鳳!”
為何這些事情方中桐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秦巡心中不免有些猜疑。況且秦巡一直便不相信方中桐,此人為人奸詐且又心狠手辣,對於方中桐此人,秦巡一直便以利用為重。讓方中桐回京不過是他們幾人的目的一樣罷了!
方中桐總是那般猜到別人心中所想的話,他故意撇下臉麵微微低垂著頭,笑了笑,“莫非老師怕學生說謊?亦是不信任學生?”
“哪會!中桐說的話,本相豈會有不信任的理由。隻是,本相有一事不明白,為何你會知曉邑國的太子?”
“學生雖是一介落魄書生,但,某些地方還是有老師可以利用的地方。至於學生為何會知道邑國的太子,不過是學生曾經被趕出京都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幾名一樣與學生落魄的人。”
這話另一個意思就是在說,自己還有丞相利用的地方,至於這些人亦或者這些事恐是不能告之丞相了。
秦巡心中將這話轉了幾圈,冷笑連連,麵上依舊笑盈盈道,“既然消息可靠,本相想一個法子好好在朝堂上參容珂一本。”
說罷,又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兩人,對著兩人擺擺手,語氣帶著不耐煩,“你們二人滾出去,滾回你們自己的老窩。”
“可是相爺——答應給我們的另一部分的定金?”高大個微微抬起頭,小心翼翼道。
“還想要另一部分的定金?本相沒殺你們已經是算給你們格外開恩,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