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屋在書院期間,不僅與元不悔是同窗好友,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如今他被人殺害,他又豈能置之不理,當下派人四處監視陸子俊。
可是,杞縣的百姓早已對黃金屋的所作所為怨恨不已,陸子俊一路聽下來,將黃金屋的條條罪狀記錄了下來。不想被黃金屋知道,但是動手之人卻非黃金屋而是元不悔的親屬,黃金屋當時也怒極,幹脆想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殺了陸子俊然後在稟告朝廷,欽差大人是自己身亡,然而當時卻並未這般做。
可是中途卻發生了一件小插曲,元不悔的親屬卻時常帶著胡人前來他府中,不過數天,便有人傳他與胡人勾結殺害欽差大人,但此事也不知道怎麼被陸子俊的人發現,元不悔的親屬又在旁邊唆使,“你舅舅乃是當朝丞相,即便你殺了一個欽差大人誰又能奈你如何!”黃金屋聞言覺得甚為有理,幹脆痛下殺手。
秦巡聽到此處已經極為惱怒,一掌拍在桌麵上,“蠢貨,你這是上了別人的當!”這人定是利用黃金屋以便威脅自己,想到此,秦巡的臉更是黑了三分,況且元不悔的親戚——
還未發覺過來的黃金屋對秦巡的話有些不滿,默不作聲將頭垂向一邊。
黃氏甚覺得現下氣氛不對,又聽自己兒子講的那一番話約莫哪裏不對頭,不禁皺眉問道,“這元不悔哪裏的親戚?我曾記得他進京做官的時候早已經六親不認了哪來的親戚。”事情過去這般久,說起此事也有不知道的。
當下黃金屋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神色緊張,自己貌似真的被人利用了?
秦巡怒瞪了一眼黃金屋,揮手讓人帶下去。黃氏本想為自己的兒子求情,可眼見表哥滿臉怒氣的樣子,口中的話一下子全數吞了下去,隻得暫時安撫一下黃金屋,“你舅舅正在氣頭上,待他氣消了,母親再去求求他。”
聽見這般,黃金屋也不吵不鬧,乖乖的被人帶去牢房。
立即對身前的一名侍衛招手過來,語氣凝重,“去將那名元不悔的親戚查出來。有任何情況立即來通知本相。”
“是,大人!”
侍衛剛走幾步,秦巡又將此人喊了回來,斟酌一番附耳上前,“若是找到陸子俊,直接——喀——”
“小的明白!”
陸子俊醒來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間不大的竹屋中簡陋至極,除了一些簡單的家具最讓人起眼的不過是已經有些破舊的古琴,琴弦還是斷了一根,似乎到處還彌漫著花的味道。
陸母端著藥進來見陸子俊醒了,忙將他扶起來,抹了一把淚水,“子俊啊,你可算醒來嚇死娘親了,謝天謝地呀!”
“娘,兒子沒事。”陸子俊安慰了一番,疑惑道,“娘,這裏是哪裏?”
陸母將藥湯遞給陸子俊,輕歎一聲而後笑了起來,“幸得木槿姑娘相救,我們母子倆才不至於喪命。這裏也正是木槿姑娘居住的地方。你小子霸占人家的床那麼久,等會兒去道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