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珂唇角的笑意慢慢暈染,笑得以為耀眼,連斑駁的樹影也不好意思留下貪戀的目光,他輕輕圈著米九的腰身,舉止曖昧,安撫了一下被驚嚇的米九,而她耳旁輕呢,“能讓小九吃醋,我三生有幸。”
米九渾身顫抖,張了張嘴,盡量語態平靜,嘴硬道,“我——我才——沒有!”掙脫容珂的懷抱若荒而逃。
容珂看著米九的背影,眸中流光溢彩,說不清的清俊儒雅。
翌日一大早,化塵便被十八銅人扛回寺廟去了。說起主持大師發脾氣了,竟然叫十八銅人私自下山。米九托腮歪著腦袋心道,還是主持師父給力,終於把老禿驢扛回寺院了。
化塵的突然出現嚇了米九一大跳,抓著米九的手痛哭流涕,期期艾艾打破,“小九,師父還會回來的,你可別讓人占了便宜。”幽怨的小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容珂。
米九這廂還未作答,容珂已經插到二人中間,不聲不色的順手將米九的柔荑牽著,對著化塵優雅一笑,衝著十八銅人道,“還不快把你們師叔扛回去!”語氣威嚴十足,驚得十八銅人連連將化塵抗走,連招呼也忘了與米九說一聲。
在這場小鬧劇結尾的時刻,卻發現了另一件事情。
管家神色匆忙的在容珂耳旁說了幾聲,一臉凝重的看著容珂。米九不解,卻也自覺的聲稱自己有事與玉米離開。
看著容珂一臉嚴肅的神情,米九總是覺得出了什麼事,心中隱隱作動卻也作罷。
在米九離開之前,容珂給予她一個放心的微笑,而後帶著管家前往書房的方向。
書房中,一名身上滿是傷口的人倚靠在椅子上,鮮血一直流個不停,緩緩流淌在地上觸目驚心,他捂著血流不止的傷口,臉上也盡是蒼白之色,閉著的雙眼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直到聽到聲音,他才緩緩睜開,神情嚴肅,“王爺,我們在路上遇襲了。陸尚書恐怕——危在旦夕。”
容珂也料到了一些情況,但見到此人那刻已經知道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這人是容珂手下的一名老將叫江複,他料定此次陸子俊前往杞縣定必會有一批人前去行動,便將江複留在陸子俊身邊保護,江複身手了得保護陸子俊和陸母根本不成問題,但是眼前的情況卻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掃了一眼江複身上的傷口,明知他已經活不了多久但還是讓管家立馬請大夫來。江複及時的阻止管家的動作,擺了擺手,微喘了一下,“謝王爺厚愛,屬下命不久矣還是莫浪費時間了。”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容珂,“這是杞縣縣令的罪證。陸尚書便是遭到他的毒手。”
容珂接過滿是鮮血的信封,還未打開便看見江複已經閉上了雙眼,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也該要歇息了,然而這種歇息卻是長久的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