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均很有道理,但是皇上卻夾在中間為難,一邊是皇叔的人,另一邊又是秦相的人,這個皇帝好難做啊!揉揉發疼的額角,一句容朕商議便解散了所有人。
退朝之後,各方人都是看對方不順眼,均是客套的作揖禮貌一笑離開。
朝政上兩名首席竟然都沒有講話,真是令人詫異。按照以往的定律,二人必定會在皇上麵前進言推薦誰誰誰,不爭個輸贏堅決不放手,怎到今日都不一樣了呢,好令人費解啊!
秦巡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對容珂笑道,“攝政王似乎有心事啊?”
“哦?”容珂好奇的湊近道,“秦相可是從本王的臉上看出什麼心事沒?”
看得出來還用問嗎?秦相訕笑一會兒,“下官不知,攝政王不如說出來八卦八卦?”
“哎,既然是心事怎可說出來八卦呢!”容珂揶揄一笑,而後拍著秦巡的肩膀神神秘秘說道,“元尚書真真是秦相的好門生啊。”
秦巡哪能不知道容珂這是何意,便隻是笑了笑並不作答,先行告辭離開。
容珂望著秦巡的背影,深意的勾唇一笑徑直上了馬車。
回到王府,陸子俊等大臣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容珂穿著一身暗紫色官服還未來得及脫下慢悠悠的踱步而進。
眾人行了一禮,一一坐了下來,等待攝政王開口說話。
良久,容珂抿了一口茶,鳳眸一一環視一圈,才不疾不徐道,“各位大人今日在朝堂上說的不錯,隻是可惜沒能一舉將這個肥差撈過來啊。”本王有點小傷心才是。
眾人汗顏,這個肥差不好撈啊,攝政王!
隨後容珂隨意說了幾句話,便遣散了眾人,唯獨留下陸子俊一人。
書房中隻剩下陸子俊與容珂二人,他倒也不急,慢條斯理的看著文章,隻見毛筆在宣紙上勾勾畫畫,這氣氛委實不好受些。
陸子俊壓抑得許久,終是忍不住問出口,“王爺故意留下下官,可是還有話想單獨告之?”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見容珂一直不回答自己,陸子俊歎了一聲氣站起身來想告辭離去。容珂這時才抬眼望向陸子俊,將桌上的宣紙拿起來,吹了吹未幹的墨跡遞給陸子俊,“陸尚書即去微服尋訪,本王無任何東西相送,唯有親手寫了幾個字贈與陸尚書。”
陸子俊一下子受寵若驚,立即反應過來接過宣紙,“多謝王爺厚愛!”這話剛一出口,陸子俊的目光已經停頓在宣紙上,當他看清宣紙上寫的字已完全身形僵硬了。
帶上你母親一起去吧!
這——這語氣是懇求麼?好嘛,他不會告訴別人!
近日來陸母似乎有些挖牆腳的趨勢了。陸子俊其實暗地裏也明示過母親幾回,但似乎陸母就是抓著米九不放手了,想來最近攝政王很是困惱呀,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讓自己去祁縣微服尋訪,可是有哪個官員去尋訪還會帶著自己的母親?
這般想著,陸子俊深深的望了一眼天,滿是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