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鵝?開什麼玩笑,耍我是吧,哪來的燒鵝?」我擦去嘴角口水,翻了個身,決意將革命繼續下去。
可這時,要命的手機卻不要命的響了起來。拿來看了看,發現是一名叫做老婆的人打過來的。我嘟囔著道:「腦袋秀逗了吧?什麼時候打不好,這種時候還打電話。」關機!續繼革命!可這回卻睡不著了,暗罵幾聲,隻好爬起來。
再過了一陣,又開始去思考老婆此人的身份,思考一陣子,突然有種非常不妙之預感。於是跳起來開機,打電話過去,可這時老婆已經關了機。
哎呀!這回死定了!不過,好在我夠聰明機智,知道手機還有發短信的功能,於是便寫了條短信,約老婆晚上六點,在學校大門口見麵,商議人生大事,死約會,不見不散。
六點,老婆還沒到,老婆會不會來呢。
六點零一分……六點零二分……六點零…………
六點五分,終於見到了老婆,我笑著迎上去。老婆不冷不熱,看著我說道:「你沒事傻笑什麼?」
從老婆的語氣,表情等,不難察覺:老婆顯然還在生我的氣,而且還很不一般。我說道:「哦!沒啊。這麼久沒見,你在幹嗎?」
老婆說道:「沒幹嗎,跟以前一樣。」
這時,我摸了摸鼻子,幹咳了幾聲,說道:「哦,對了,今天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手機突然沒電了,後來又如此這般……所以……又因為……理所當然就……,對了,你有什麼事嗎?」
老婆說道:「哦,沒事,隨便打個電話給你,想問問你最近在幹嗎,是不是又在發神經。」
我說道:「我也沒幹嗎啊,還不是天天睡覺。」
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在搞畢業設計。」
沒錯,我就要從這裏畢業了,畢業之後,便開始要在江湖上闖蕩。
據說,江湖,是一處渾濁的地方,渾濁得妖豔,誘惑,痛苦,迷惘,墮落,渾濁得無邊無際……可又有人說,你若是認準了方向,能夠揚起了帆,並且勇往直前,最終就能到達江湖彼岸,抵達那方寧靜祥和,美麗而又神奇的土地……
唉,這些,都隻是毫無根據的傳言,對我來說,它們並不重要。因為不管真實的江湖是怎樣的,又或者,究竟有無‘江湖’的存在,這也都是以後的事,目前尚未知曉。在目前,最重要的便是,畢業,對於老婆與我來說,是結束呢,或是重新開始?又或者,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重要,因為,我們都曾珍惜過彼此,如此,便已經足夠……
沉默了一會兒,老婆說道:「哦,對了,你說有什麼人生大事要商議呀。」
我笑道:「吃飯,吃飯是人生第一大事。你說去哪吃比較好?」
老婆一臉無奈,搖頭道:「真受不了你。我哪知道,隨便好了。」
吃完了飯,和老婆漫無目的,四處散步,也開始了漫無邊際的說這說那。老婆又受不了啦,說道:「你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刻意呀。」
有些無辜,我說道:「哪有?我就是隨便說說,要不我換個話題好了。」
可才堅持沒過多久,我終於又胡言亂語起來。老婆歎了口氣,說道:「你怎麼這麼煩,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坐坐吧。」
我想了想,覺得老婆的意思,倒也並不是在嫌棄我。因為,在老婆說話時,我在老婆的嘴角,發覺了那麼一絲熟悉的笑容:老婆偷偷的笑了,看起來,有戲!哈哈!
於是,在坐下十幾分鍾之後,我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上次的事,對不起。」
聽我道歉,老婆反而有些奇怪,問道:「喂,上次什麼事呀,你幹嗎道歉?」
對了,上次的什麼事呢?我又為何道歉?我想了想,原來不知道,不知道的事,還是不說為妙。於是我說道:「哦,沒什麼。」
這時老婆的語氣變得很溫柔,柔聲道:「你別騙我啦,老實說吧,為什麼道歉?」
唉,看來不能騙老婆了,我隻好老坶實實說道:「不知道。」
老婆又不溫柔了,罵道:「神經!」
根據以往經驗表明,老婆若是變得不溫柔,我便隻能抬頭去數星星,就如同此刻的我一樣。
我抬頭望著天上,發覺今晚的天空很藍,這種顏色,應該是湛藍吧;月亮也很大,很圓,很明亮,今夜的月光,是銀白色的,這種色澤,就像是水銀;星星也很多,閃爍著另一種光輝,還挺耀眼,這是金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