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終於見到了大夫,又過去一段時間,已經可以聽見大夫說話的聲音。
隻聽見大夫懶洋洋的聲音,問道:「你的名字?」
那人答道:「XXX」
大夫又問:「你老媽叫什麼?在哪工作?」
那人恭謹答曰:「XXX,XXXX。」
大夫道:「哦,所為何事呀?」
答:「哦,大夫,其實這個呢,我上次已經解釋得很詳細,是這樣的,由於……,所以……」
還沒說完,大夫便道:「行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你,拿好這個,去前麵左轉第一間財務科交銀子拿藥。下一位。」
那人苦著臉,頓足道:「大夫,能不能搞點別的,這樣搞,似乎不行呀!」
這位大夫直皺眉頭,叱道:「此乃規矩,自覺點,別擔誤別人,否則老娘我便叫保安了。」
我有些奇怪,向前麵朋友問道:「朋友,為何看病幹嗎還要問他老媽的名字?這的大夫,行醫態度又為何會如此草率?」
這人瞟我一眼,冷笑道:「沒知識。有何奇怪?這便是這裏的規矩。」
到了下一個,這人搶先道:「大姐,又是我呀,雖說已經不如以前英俊,但我猜這次大姐你一定記得我。這次大姐你可一定要聽我好好說說……」
大夫打了個哈欠,問道:「你的名字?」
這人無辜的笑道:「我……我說大姐,你還在與小弟開玩笑,不如你先聽小弟說幾句,大姐你上次開的藥,我都沒動呢……我回去翻了醫書,藥真的不該是那樣弄的,不然便會越來越沒搞頭,還可能……」
大夫道:「行了,你在教我怎樣做是吧?你以為這裏誰是大夫呀?去!拿好這份藥單,去財務科交銀子。下一位。」
這人著急了,說道:「等等,我說大姐,不如你再給我幾分鍾,大家也好相互交流,相互學習一下。你看我被人傷成這樣,不過有多痛苦如今也都無所謂了,但是我是這樣認為的……」
大夫揮手道:「保安,給我拖出去打******,打完舊照送到外科去。」
這種事情所具備的幽默感,更讓我感到奇怪,於是便尋問前麵之人,道:「這是為何,這位朋友,外科那不是沒人,送去幹嗎?」
這人眯著眼睛,歎道:「瞧你的樣子,便知這才是第一次過來。我不妨告訴你,你或許還不知道,這呢分為三科,大夫也有三個,平時他們都是輪流坐診。一個看病,一個收銀子,另一個休息。等等換班,便換到了外科。」
我問道:「朋友如何稱呼?不知為何有這種素質的大夫,也無人上前論理。」
這人自嘲道:「我叫陽虎。你還別說,這種素質在這裏,已經算是極品。怎麼去論理?這的人多半武功已失,你看看那群保安,號稱‘天南山七劍’,個個劍術高超,你再看看我們這群廢物,哪還有論理的資格?」
我吸了口氣,尋問道:「陽大哥,這種情況已經有多久了?」
陽虎不耐煩的道:「這我不清楚,唉,記得第一次來到此處,感覺也與你相差不多,不過呢,久而久之,我看你也便與我一樣,慢慢的就麻木啦。」
我問道:「不知陽大哥受的,是哪種內傷,現在怎樣了,可有好轉?」
陽虎悶哼道:「哼,我與人切磋武藝之時,身中七傷拳,還能怎樣,死馬當活馬醫便是了。碰碰運氣,總好過做一廢人吧。」
又歎道:「兄弟,不怕告訴你,我來這裏已經不知有多少次。每次我是滿懷希望而來,又都是絕望而回。可不論如何,生活總要有點盼頭才行,所以我隻好又來了。」
我沉吟道:「依我看,七傷拳的傷,雖說難治,也並不會落到這般境地,真不知為何陽大哥會變成這樣。」
陽虎苦笑道:「別說了,這些事我怎會知道,我隻是一個需要治療的廢人而已。」
說罷,陽虎便轉過身子,不再多說。
隻見剛才那人被保安教訓一頓之後,果然乖乖跑去外科那頭排隊。我想了想‘耐心’二字,於是便沉下氣,準備再看看情況。
又是下一個。年輕人道:「大娘,小生我……」
大夫醒了醒鼻涕,笑道:「我知道,你不必說話。保安,麻煩你們將他拖下去先通通經脈。之後照舊叫他去外科排最後一個,對了,看好,別讓他打地鋪。」
年輕人一副懷疑的神情,問道:「大娘,為何每次都是如此?能否讓小生將話說完,小生不過……」
大夫罵道:「你想知為何是吧?因為你老娘我每次見到你便煩,所以關於這個問題呢,我看還是待日後有緣再研究也罷。保安,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