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國四十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國運昌順。
月溪城繁華似錦,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麵館,茶館,棋社,綢緞莊等商鋪裏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生意紅紅火火。
“聚賢賭坊”四個金燙大字龍飛鳳舞的鑲嵌在一張紅漆木橫匾上懸掛在兩扇紅色木門正上方顯得霸氣十足。
“下啊,快下啊,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我買大。”
“我買小。”
“我買大。”
隨著骰子在骰盅裏不停的滾動,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莊家手裏的骰盅,感覺像是要把骰盅看穿似的。
“大。”
莊家的一聲叫喊,有人愁有人喜。
“哈,我又贏了。”
一襲剪裁適宜的月色錦袍,袖領袖口銀線勾勒著祥雲圖,腰束玉白色金絲紋腰帶,綴著一枚墨色色澤極為鮮亮的玉玨,顯得很是
耀眼,烏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著,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顯得頗為
輕盈、飄逸,麵目雖清秀,卻不失英俊,唇角彎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臉上染了一層喜悅之色。
“媽的,老子偏不信這個邪!”
身著虎豹獸皮相間而成,腰束犀角帶,烏發上斜插著一支犀角簪,健康膚色,高大魁梧,有些像山一樣,站在人群中足足高出半
個頭出來,顯得極為耀眼,其實月溪城的人個子都並不矮,所以這個人就像寶塔一般,矗立在人群中,麵容也生得國字臉,說不
上英俊,隻占猿臂虎體四個字,但是此時卻因輸了銀子心中煩悶不已滿臉憤怒,顯得有幾分猙獰。
“這位兄台看來今天運氣不怎麼樣啊!”月色錦袍男子打量著站在鄰桌身著異服滿口異地口音罵罵咧咧的男子笑著說道。
異服男子聞聲,本來輸了錢心中早已熊熊怒火煩悶不已,偏偏又從站在鄰桌的月色錦袍男子話中聽出幾分譏諷嘲笑之意,此時更
是火上澆油,心中遏製不住的怒火,一觸即發,陰鷙的怒罵道:“你算老幾啊,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在此說三道四的,別仗著
自己穿著錦緞華衣長得人模狗樣的就可以在這指手劃腳。趕緊給老子滾開,別擋了老子的財路,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掀起袖
子,掄起自己粗壯的臂手揮了揮拳頭。言下之意,你若再敢多說一句,老子就打得你滿地找牙,哭爹找媽。
月色錦袍男子聽著異服男子的怒罵,望著那雙布滿血色的眸子,瞪得比銅鈴還要大,眉峰挑了挑,袍中的雙手緊收成拳,墨玉的
眸子黑色籠罩,臉瞬間暗沉,帶著一股寒徹骨的清寒冷冽。
放眼整個月溪國即使是當今月溪皇站在自己麵前也不敢如此放肆,天下第一莊少莊主是任何人都能辱罵的嗎?
自己輕輕一跺腳,怕是月溪、蒼穹、鏡族、月族這四國的老東西都要驚一身冷汗,何況眼前這一個小小的賭徒。輸了銀子竟然敢
拿我歐陽劍華出氣,還敢出言恐嚇爺,當爺是嚇大的,不給他點顏色看看,豈會知爺發怒不是他所能承受的起。即使今日是為還
那人一個人情,不想惹事,但也不會忍氣吞聲。何況爺一向都是隨心所欲由著自己的喜好做事,隻要爺看著順眼的人做任何事爺
都不會幹預,但是看著不順眼的人,隻會讓他從此在世間消失。
敢當眾侮罵爺,他就得受著,爺隻知惹到爺的,爺必會讓他生不如死,悔恨自己來世上走一趟。
骨節分明修長的玉手從身後摸出一把折扇,“嘩”,輕輕搖擺著畫著寒梅的無骨扇,扇麵由上等緞麵製成,整個扇麵除了幾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