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那女子突然眼神柔和地看著左娘，問道：“師妹，師尊教的那幾本書看完沒？”
左娘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看是看完了，隻是還沒全懂。”
公孫紅霜笑道：“沒事，師尊說了，晚上她回來後會給你講解的。”
左娘聽了，問道：“那二師姐要到哪去。”
公孫紅霜再次冷冰冰地看了眼劉離，轉身走出了院子，說道：“我先下山去，司裏有事。”
“哦，那二師姐小心。”左娘輕輕揮了揮手。
劉離繼續吐著唾沫，說道：“行了，人都沒影了，還給她道別幹嘛......”
左娘聞言立刻捂住了劉離的嘴巴，纖指抵住紅唇，說道：“小聲點，二師姐會聽到的。”
劉離聳聳肩，隨後撓了撓耳背，神情扭捏，又瞥了瞥左娘。
“怎麼了？”左娘問道。
劉離嘿嘿笑道，又露出一副痞子樣，靠近左娘的耳邊說道：“不是快入冬了嗎。”
“嗯”
“所以我從箱子裏拿出來以前的棉襖唄。”
“嗯”
“誰知道它發黴了，沒辦法，要洗洗才能再穿。”
“然後？”
“可我隻會洗那些襯衣什麼的，棉襖不會洗呀。”
“所以？”左娘看著他，估計猜到他要說什麼了。
“所以我帶上來給你洗了，你知道，咱念舊，不能扔了啊。哦，我還順便給你買了你愛吃的綠豆糕，估計還熱著呢，就和那棉襖放一起，我現在就去拿給你。”
“......”
......
......
花燈初上，洛陽的夜市開始熱鬧起來，街邊的酒樓和茶館依舊開張，攤販依據派給的固定地方正急忙擺好攤子，不一會兒，人間煙火味更加濃鬱。
“這洛陽裏的人就像圈養的豬一樣，隻要新帝給了那麼一點甜頭，還真就忘了暴君時代的恐怖？”
一位穿著白色雲袍的男子負手於後，正緩步於寬闊的大街之上。
旁邊跟著的一位身材矮小的著麻衣的漢子，漢子聞言，再看看四周，突然想笑，但又苦著臉，說道：“可這豬圈也太好了，我們連豬圈都沒了。”
白袍男子聞言一怒，一拳頭敲在那矮漢的頭上，罵道：“沒出息！我們北燕......”
話還沒說完，男子神情一泠，而那矮漢怒目圓睜，厲喝一聲。
一個土黃色的光暈自他身上射出，在他和男子前方形成一個光罩。
嗖嗖嗖！
四周不斷傳來利刃切割空氣的聲音，那是鐵箭！那是流火！那是冰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