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奎文在不在?”一個身材高大,並且特別健壯的墨鏡男子一進門便問道,他摘下墨鏡,環視了一周,但不見楊奎文身影。
阿民認識簡止,他立馬從櫃台後走出來,低聲道:“簡先生,樓上請。”
“不了,我找楊奎文。”簡止沒注意到阿民眼神裏的異樣,還以為阿民是準備讓他去和程老敘敘舊。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因為阿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去找楊奎文的意思。
“他人呢?”簡止眉毛一皺,沉聲問道。
“簡先生,楊奎文已經不在中立之地了。”阿民隻能這麼回答道。
簡止神色一撩:“不在?說明白點。”
阿民不敢看簡止的眼睛,他指指樓上道:“簡先生,還是麻煩你走一趟二樓吧。”
難道外麵傳聞中立之地死了人的事情是真的,雖然中立之地極力掩蓋,然並卵。簡止敏銳的感覺這件事可能還不像聽到的那麼簡單,如果死的人是楊奎文,那真是日了狗了。
還真是日了狗了。
這兩天昆明火車站,陸芷寒的辦公室發生了一件讓陸芷寒極度非常特別無語的事。她因為有點小事離開片刻,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一個滿身是血的家夥躺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奄奄一息。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人她認識,幾天前剛剛和自己吃過飯,還被自己對頭看上了,結果現在卻要死了,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告訴他這些事了,真是害人不淺啊。
不過這人也是命大,一把刀橫穿身體,居然沒死!送去醫院後,經過連續幾個小時的搶救,最後竟然活了過來,當真是命不該絕,陸芷寒這才歇了口氣。
後來陸芷寒的麻煩事也是一堆一堆的,首先是上頭讓她解釋這件事,本來她是需要作為嫌疑人拘留的,鑒於當時她不在場有目擊證人證實,以及經過一番調查卻不能發現傷者從何而來,所以現在一切線索還處於停滯狀態,她也被暫時停職了。從受傷的人身上找到的身份證幫助警方查明了傷者的身份,楊奎文,南方人。
半個月後,楊奎文傷勢終於穩定下來,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卻並未蘇醒。在李芳的要求下,楊奎文被轉送到他所居住的城市附近大城市的醫院裏。
除了楊奎文外,阿串也回到了原來的城市,而且他是和簡止一起回的。那天簡止聽了程老和阿串的描述,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不過他對於楊奎文會不會死這件事抱著否定的態度,為什麼這麼說呢?原因在於沒有人看見楊奎文的屍體,所以不能判斷楊奎文真的死了。
在簡止強行脅迫下,本來沒辦法麵對這件事的阿串隻好硬著頭皮從雨城趕回來,去找楊奎文的母親。令人沒想到的是,楊奎文的母親此時並不在原來的城市裏,她不久前剛剛去了昆明!
這就很奇怪了,難不成楊奎文的媽媽會算命,知道他兒子死了?
簡止的敏感和智商告訴他,楊奎文一定沒死,而且如果他猜測得不錯,這個家夥說不定和他一樣是個擁有特別能力的人,但是他的能力他自己並不能掌握,又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異能人,所以簡止決定就在這裏等待楊奎文的消息。
很快,楊奎文被送到附近城市的消息傳到了簡止耳朵裏,簡止連夜就和阿串趕到那裏,終於見到了昏迷不醒的楊奎文。
楊奎文身旁陪著的除了李芳之外,還有陸芷寒,阿串看到她的時候,居然比看到楊奎文更加驚奇。
後來阿串被陸芷寒叫去單獨談話,不過阿串再怎麼解釋,陸芷寒始終對他說的話抱著特別不信的態度。阿串說楊奎文那時候在雨城被人用麻袋裝走,那怎麼可能半小時內就躺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呢?
要不是她現在被停了職,槍和手銬都被沒收了回去,她都想直接先把阿串銬起來再說。不過這件事看起來確實不簡單,如果阿串說的是假的,那一切都容易解釋。可如果阿串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有蕭羽純這個特殊的存在,隻是她想來想去都覺得這樣的說法不能打消對阿串的質疑。
阿串也有好多話要問陸芷寒,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陸芷寒是怎麼找到楊奎文的?難不成就在楊奎文被人暗算的時候陸芷寒碰巧在哪附近,然後陰差陽錯的就被救到了?
陸芷寒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整件事怎麼說前後都搭不著邊,隻能等楊奎文自己醒了再問了。
殺死楊奎文之後,蛇幫的人很快就放走了汪飛,汪飛對他們沒威脅,而且他也一定不敢報警,因為搞不好他一家子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就得被滅門了。
整整一個暑假,楊奎文都在睡夢中度過,隻是偶爾會醒來一會兒,但很快又讓疲憊的身子擊敗了意誌。陸芷寒的調查一直都沒有中斷,可惜因為沒有職權,能知道的東西變得很有限,大多都是從阿串嘴裏問出來的,其中包括蛇幫。
江紙寒就是蛇幫的人!這樣的關係陸芷寒越想越頭疼。
終於在臨近開學的時候,楊奎文醒了過來,這次蘇醒比之前醒來的時間要久得多,看來楊奎文是真的在一點一點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