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龍又來到這裏了。藏族夫婦的木屋矗立在小山坡上,在白雪和房簷冰淩的映襯下,如同一幅童話中的美景。
潘玉龍有了些輕微的高原反應,他喘著氣,一步一步地挪動接近。那看起來近在咫尺的木屋似乎離得好遠。
銀海萬乘大酒店行政樓辦公室白天
“什麼,1948的客人忽然離店了,她要求了什麼服務沒有?……”客務總監吃驚地拿著電話。
電話裏:“她的秘書說,之前給1948配備的貼身管家,讓他為新到店的時代公司的1756的客人繼續提供服務。”
客務總監:“不太可能呀,明天就是賞花會了,能知道1948的客人為什麼突然離店的原因嗎?”
電話裏:“不太清楚,其他什麼都沒有交代。”
客務總監::“那好,叫上為1948服務的貼身管家,還有行政樓主管,和我一起去總經理辦公室,我要當麵彙報給總經理,客人選擇這個時候離店,對我們酒店不是什麼好事情”。
淮嶺潘玉龍家白天
水龍頭嘩嘩地流著自來水,水花濺起,母親一邊清洗著衣服,一邊對著父親說什麼。
院門忽然推開,潘玉龍的姐姐提著一輛女式自行車邁進門來。父母一起轉頭看去。姐姐放下車停好:“這車老掉鏈,踏板斜著使不上勁,爸,你來幫著弄弄。”
母親對著姐姐:“你給玉龍打電話了嗎?他還是堅持……?”
姐姐:“打了,他的手機怎麼也打不通,打他們酒店,人家說他休假了,他那個新家還好,通了就是沒人接。”
母親:“他心裏藏著事呢,這孩子就是不對我們說,寧肯委屈他自己。”
姐姐:“弟弟這性子真不知怎麼能在這社會上過。他把什麼都想得那麼簡單美好,幹淨單純,碰了多少次壁呀。派出所也進過,法庭也上過,監房也蹲過……”
正在修自行車的父親忽然暴怒似地吼了一聲:“別說了!”
雪山腳下木屋2層內夜晚
潘玉龍裹著氈袍,和著毛毯半躺在木屋床上,藏族大嫂抽出他腋下的體溫計:“三十七度五,他有些低燒。把窗戶打開吧,透些氣。”
藏族大哥:“恩,”起身推開木屋的一扇小窗,立時一陣冷風潛入,讓所有的人微感涼意,潘玉龍在冷風下忽然卻從毛毯下深出手腳,模糊地感受那微冷的氣息,似乎感受到那沁進心地的清涼。伸出的右手上,鮮豔的蘭花在潔白的護腕上還是一樣那麼綻放。
“蹋……蹋”聲響中,一個眼鏡遊客從木梯邁上二樓:“他沒什麼吧,要不想辦法送他下山?”
藏族大嫂:“高原上的反映都是這樣,而且他有些發燒,真不知他怎麼過來的,現在隻能盡量控製他體溫,隻要過了今晚就好辦了。這個時候沒法送他下去。”
眼鏡遊客:“嗬,還真有這些不要命的探險者?”
藏族大哥:“他不是探險者,來過好幾次了,隻是很少見他笑。”
眼鏡遊客靠近潘玉龍,仔細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微微滲出些汗水。笑道:“這小夥子身體好,明後兩天準好。”
銀海萬乘大酒店1756房夜晚
韓國時代公司柳在勝總裁坐在沙發上,前麵站著李部長等人。十幾個人在這似乎寬大的會客廳中也顯得擁擠了些。
柳在勝:“董事長突然讓我來,又自己突然離去,你們之中誰都不清楚原因嗎?”
李部長:“我隻接到了董事長要求授權柳總裁您在她外出期間,全權處理銀海一切事宜的任命。,其他的……董事長都沒有交代。”
柳在勝:“盡快聯係董事長身邊的宋元貞秘書,我要知道董事長現在在哪裏!”
李部長:“可是,宋秘書的電話現在一直關機……今天查到的鐵路和航空公司的記錄也沒有董事長他們的任何信息。”
柳在勝站起來在屋裏踱了個來回,決定道:“那再想辦法查查船舶水運和公路客運方麵的信息!”
李部長一驚,但隨即道:“是,不過工作量太大,能否從分公司其他部門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