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聞人千絕裝傻,“哦哦,我在維持自然界的生態平衡。殿下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這京城裏啊,鳥都沒有吃的!”
百裏夙夜冷冷開口:“你是說,青樓裏的鳥沒有吃的?”
“那得看是什麼‘鳥’了。”聞人千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得特別諷刺。
“裴遠歌找你,你便是用這種方法解決的?”百裏夙夜一語道破天機。夜裏,不時傳來幾家青樓中人的尖叫,顯然是發現了蛇或者死蟲子。
“簡單粗暴。不是很好麼……”聞人千絕索性往前走了兩步,手搭涼棚,眯了一雙眸看著尖叫的來源處,臉上的神情非但沒有悔過。
反而是對自己做飯的深深肯定。
“是不錯。”百裏夙夜的聲音悠然。
聞人千絕“咦”了一聲,回頭左看看右看看,是殿下沒錯。
她上前掐了一把百裏夙夜的俊臉,殿下冷冷抓下她的手:“幹嘛?”
“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聞人千絕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居然會誇自己。
“你這種腦子,能想出這種愚蠢的辦法已然是上佳。”殿下麵無表情地一句話砸了過來,聞人千絕一臉釋然,對嗎,這才是她家殿下。
這女人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
百裏夙夜嘴角微微一抽:“也罷,該做的都做了,回去吧。”
“殿下,你半夜不回家,去青樓幹嘛呢?”聞人千絕好像隨意提起,一邊往家走,一邊淡淡道。
“吃醋?”百裏夙夜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重,拉著她便飛走,“回去告訴你。”
第二天早上,整條花街都沸騰了。
門口有死去的蟲蟻,屋裏有不知道哪裏躥出來的蛇,嘶嘶吐著信子,鬧得雞飛狗跳。
有人緊張之下說了一句:“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得罪了白家,背後說些……所以才……這、這是大災的征兆啊!”
此言一出,眾人雖不說話,內心都深以為然。
花街是什麼地方,是消息的集散地,用不了多長時間,又傳到京城,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再也沒有人敢嘴碎說些白盛落的壞話,都怕下一個報應到自己身上來。
“少主,這是這月的收入。”管家把賬本放在歐陽君諾的桌子上,眉頭略微皺起。
歐陽君諾本不打算看,一眼瞧見了管家的臉色,隨手接過了本子,邊翻邊道:“怎麼了?這月的收入不好?”
前麵幾頁都是一路飆紅。
翻到花街柳巷的收入時,歐陽君諾的眼神一頓,目光變得玩味了起來。
花街的收入一向是最好的,突然下滑成這樣,著實是很不好!
“看來為了白盛落的事情,某人沒少花心思。”歐陽君諾腹黑的眸子一彎,優雅地闔上了賬本。
“少主,這件事情我們難道不管嗎?”
管家一臉的疑惑。
“怎麼管?出去宣揚一下,那些死了的汙穢之物不是白家的詛咒,是太子妃大半夜拎著東西一包一包撒下去的,你會信?”歐陽君諾有點好笑。
管家搖搖頭:“少主,要說出點名堂,也不用扯這麼無邊際的謊,說點能讓他們相信的。”
歐陽君諾嘴角一抽:“我說的就是事實!”
管家都不信,這事兒還能有誰信!
歐陽君諾的手指敲著桌麵,笑容愈加腹黑:“管家,送給他們府上的成親大禮減半,說是花街收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