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千絕目光炯炯,冷笑道:“白盛落就算真的想吃人,要吃什麼樣的人沒有?以白家的關係,買來的奴仆,天牢裏的罪犯,何苦上街隨便殺?”
這麼一說,心裏透亮的人就都明白過來了。
是啊!
白盛落就算真的想吃人心,什麼樣的人心沒有?何況當初那碗人血,還不知道怎麼來的呢,連心的影子都沒見到……
“大人,判吧。”聞人千絕笑意盈盈,風華絕代,她身上的那股氣勢,讓人隻想臣服!一點別的都想不了!
聞人嚴很害怕,縱橫官場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打得措手不及。仿佛一覺醒來,鋪天蓋地的,都逼著他下同一個結論。
他看出來了,聞人千絕是有備而來。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毫無紕漏!
好不容易弄倒了白家,若是承認了這是個錯案,在皇上那裏,他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肩頭上,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落下。
是聞人雪汐,仿佛在那一刻給了他巨大的力量。
隻聽聞人雪汐柔柔地開口:“那位戴麵紗的姑娘,能把麵紗摘下來讓我們看看麼?一個姑娘家,能擒獲這麼厲害的凶手,實屬不易。”
聞人雪汐的眼睛很尖,她就覺得戴著麵紗的少女不對勁。
究竟是哪裏,她說不出來,不過,那差不多就是突破口了!
這麼一說,眾人才把目光放在了白盛落的身上。是啊,看她身量不高,身子瘦弱,怎麼才能抓到這麼可怕的凶手?
“不好意思。不能。”聞人千絕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聞人雪汐目光一冷,隨即知道了,確實有問題!立刻死死地抓住這點不放了:“身為大英雄,居然不肯摘下麵紗。難道說,這件案子裏,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麼?”
三言兩語之間,就讓一切重新撲朔迷離了起來。
聞人千絕笑靨如花:“聞人二小姐,聽說,一般看人就像是照鏡子,我看你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的,你居然用這種齷齪心思去無端猜疑別人,這,不好吧?”
裴遠歌大汗,這女人,在罵別人的同時還把自己給誇了,有這麼不要臉的麼?
聞人千絕毫不在乎,邪肆地盯緊了聞人雪汐。
聞人雪汐款款走了下來,落落大方的神色絲毫不變,麵對著白盛落,隻是道:“姑娘,你別怕。凶手能抓大家都很高興。大家也隻想瞻仰一下大英雄的樣子,你這樣……讓大家都很奇怪啊。”
白盛落不說話,隻是看著聞人雪汐那副裝出來的樣子,手指狠狠地握起,隻要一下,就能貫穿她的頭顱,讓她那張漂亮的嘴,再也無法顛倒是非。
眼看就要忍不住了。
身子忽然被一個人攬住。
是裴遠歌,他風流的笑意裏多了幾分溫柔:“這個,還真不行。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裴家的規矩,新娘過門前,不可以被人看到的。”
聞人千絕想擊掌,從來沒覺得裴遠歌這麼爺們過。
聞人雪汐還想說什麼,這個時候,一頂黑色的轎子落在了衙門口,一道玄色的身影從裏麵走了下來,二話不說攬住了聞人千絕,絕美的容顏讓別人都說不出話來,他卻開口,聲音錚然好聽:“怎麼還沒回?”
那聲音,說不出的寵溺!
聞人千絕聳聳肩,看向了聞人嚴:“沒辦法,這麼簡單的案子,大人仍然不給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