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很安靜,沒有動靜。
聞人千絕的唇邊露出了痞氣的笑意,隨後轉身走到了屋子中,端起了其中一個看起來貴得不得了的東西:“再不出來,我砸了啊?”
“哎喲喂……”隱藏在一個拐角後的管家,心疼得眉毛都揪揪了起來。
想阻攔,卻不敢出去,讓主上知道自己參與了這件事情,還不一定是什麼下場呢!
“我去阻止她,你去看看夜怎麼樣了。”身後,歐陽君諾的聲音宛如暖暖的泉水,悠然流淌過人的胸膛。
管家眼前一亮:“歐陽少主。”隨後朝著百裏夙夜的方向去了。
隻要歐陽君諾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聞人千絕剛要砸,便看到歐陽君諾出現在了門口……
啪嚓!
她冷冷鬆手,東西還是砸到了地上:“歐陽。”
歐陽君諾精致白皙的麵容上,是一貫的腹黑笑意:“千絕,我們談談吧。你想知道夜的身份,我可以告訴你。”
聞人千絕冷冷將身上衣服係緊:“走吧。”
歐陽君諾轉身,帶她出了夜宮,外麵,早有一輛馬車在那裏等待著他們。聞人千絕上了馬車,身上的水分還沒幹,被夜風凍得打顫。
她隻是冷著一雙眉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歐陽君諾看在眼裏,將自己準備好的雪白裘衣溫柔地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你很關心夜。”
“有些事情,知道總比不知道好。”聞人千絕窩在裘衣裏,隻是淡淡道。
不多時,歐陽府到了。
歐陽君諾扶著她下了馬車,走到了府中,自己的書房裏,有一副古畫,打開來,便是一條密道。歐陽君諾做了個請的手勢,笑意腹黑:“千絕,請吧。”
夜風吹著,卻吹不散最近彌漫在京城的迷霧。
一到夜晚便出現,說不清道不明。
最是冷漠的,莫過於花街男人散去後的夜,仿佛剛從溫柔鄉變成一個冰冷的冰窖。女人們都伏在床被裏,不願動也不願出來。
賣了一天的笑,她們隻希望有那麼一刻,是屬於自己的真實情緒。
隻有一個房間例外。
月迷情沒了骨頭一般,伏在裴遠歌的身邊,一雙媚絕天下的眼眸半睜半閉,多少風情盡在其中:“裴公子……你說……如果讓你選,你會願意把迷情娶回家麼?”
裴遠歌的手劃過她的臉蛋,桃花眸風流入骨,似是對月迷情迷戀得很:“那要看你乖不乖了。乖,我娶你。不乖……我也娶你。”
在他胸口畫著圈圈,月迷情一頭青絲散落,小巧的鼻尖蹭著他:“數你最會說話。”
他的神情一淡,目光落到了那把傘上:“迷情,前幾天有天晚上你不在,去哪了?”
月迷情吃吃地笑著,如絲蔓藤蘿一般攀附了上去,點著裴遠歌的鼻子:“怎麼,你吃醋了?”
裴遠歌一把抓住她小巧的手,也在調情,可那雙桃花眸中,笑意和感情卻沒到底:“乖,跟我說,你可是去哪家的公子那裏去了?”
月迷情窩在他身上,小巧精致的臉蛋墊在了他的肩膀上,眸子驟然變得媚態橫生,笑意寒得令人毛孔倒豎:“一般啊,隻有死了的人才敢問我這麼多呢……”
她的指甲,驟然變長如九齒釘耙!
黑色的……刀鋒般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