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中掛停的嘟嘟聲還在回蕩,敲門聲就仿佛呼應似的響起,不緊不慢,篤篤定定。
第一時間想的竟是“是藏在沙發後麵~~跑上樓躲在床底下~~還是縮在窗簾後麵比較好呢??”這種問題,差點沒把自己氣死。
啊呸呸呸~~要死了吳邪你看看你成什麼樣啦??你又不是悶油瓶家童養媳!!真丟人~!!
穩住心緒,開門時,吳邪已裝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爺樣。
“真是煩死了!哪個啊?”
街道上的路燈明明滅滅,夜風揚起的片片落葉閃爍著詭異的變色。
唔……沒人?
吳邪探身出去張望一番,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所以說,剛才是幻聽麼?
納悶又失望地轉過身。
誒??屋裏怎麼一片烏漆抹黑啊?什麼時候停電了?
(啊啊啊……這一段把瓦寫怕了……豬崽還是白天再寫吧~~飄~~)
那是什麼??
走進屋子貼著牆摸電燈的開關,吳邪的手指卻忽然碰到了一個冰冷僵硬的東西。
瞳孔猛地驚恐放大,下意識地一收手,那東西卻一下子反抓住吳邪的手,力道極大。
他娘的那感覺居然是爪子!!
吳邪下了死力氣一抽,也不管手背上的一陣劇痛,吳邪拔腿朝門口跑去。
飛奔的腳步剛邁出去,卻不由得生生刹住,幾個黑影正矗立在門邊,憑著街道上慘淡的光暈,竟勾勒出一群麵容妖豔而鐵青的女人!!
靠!!這是北京啊~!!毛主席的地盤啊!!這幫粽子哪裏來的!!!!
已經絲毫沒有時間考慮,吳邪掉頭朝樓上衝去,才剛跑了半截樓梯,吳邪就隻能僵硬著向後退去。
從樓梯上下來的似乎正在媚笑的妖物和大堂裏的妖物慢慢逼近,吳邪被夾在中間,緊張地攥住了樓梯扶手,進退兩難。
妖異的沉重氣氛,空氣裏的大麗花般的腐臭氣味愈發濃烈。
胖子!!!快回來啊!!你再不回來我就被這群女粽子XXOO了!!
一隻尖尖的魔爪揮舞著,腐爛的指甲隻離吳邪的臉1cm遠。
“我的——媽呀——哎喲——”
緩慢後退與之拉開距離,卻不料一腳踏空滾下樓梯,一級級台階撞得吳邪隻知道叫疼,什麼想法都沒了。
躺在地上,眼前一片天旋地轉,還未爬起身來,最近的一隻女粽子忽然躍上來,“砰”的一聲騎乘在吳邪身上。
最後一口氣都差點被壓出去,吳邪心驚膽戰地感受著女粽子慢慢低下頭,輕吐出腐爛的氣息,惡心地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這幫變態女粽子好像是想輪【嗶——】奸自己啊!!
嗚嗚……要是悶油瓶在就好了~!!
吳邪閉上眼,等待痛苦或死亡的降臨。
“刷——”的破空之音。
“咯咯”聲驟停,銳器撕裂皮肉,非人類的痛苦嘶吼,重壓一下子消失。
誒?有變故?
吳邪猛地睜開眼。
離自己最近的妖物仰麵倒了下去,胸口正冒出鋒利的刀刃。
吳邪甩過頭去,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帥氣地單膝跪在門口,一隻手臂還保持著擲刀的姿勢。
“悶……張起靈!!”
女粽子們騷動了一下,卻仿佛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繼續對著吳邪齜牙咧嘴。眼看一個獠牙之吻又要落在吳邪唇上了。
悶油瓶身形一晃,衝進粽子堆裏,將它們從吳邪身邊擋開。
翻騰著左突右擊,女粽子一個一個被擊倒,卻又不知疼痛地爬起來,繼續向吳邪圍過來。
悶油瓶皺皺眉,忽然撲到吳邪麵前,頭一低就吻上了吳邪。
吳邪頓時當機!
死、死悶油瓶竟、竟然趁人之危!!誒?也、也不對,危險的人不是他自己嗎??
就在吳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悶油瓶已經離開了身畔,重新開始打鬥。
奇怪的是,女粽子們仿佛剛剛才發現悶油瓶這個人,紛紛低吼著將悶油瓶圍了起來。
看上去悶油瓶好像全身都長了眼睛,無論多少粽子張牙舞爪地逼近,他總能全方位“照顧”到,閃電般的身手一下子就把近旁的幾個粽子撂倒。
奇怪的是,倒地的粽子和正在打鬥的粽子好像忽然對悶油瓶失去了興趣,怨毒的目光又通通轉向了被盯地渾身發毛的吳邪。
悶油瓶歎了口氣,一個就地打滾翻到吳邪身邊,再次“強吻”了吳邪。
心猿意馬的粽子頓時回心轉意,一心一意地“伺候”悶油瓶。
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好幾次。
吳邪有些明白了,那些粽子隻能嗅到自己的氣息嗎?悶油瓶一定是靠吸取自己的氣息將粽子們吸引過去!
啊啊~~~明明知道他的動機純良,為什麼臉還會這麼燙,頭還會這麼暈啊!!
不行,鎮定起來吳邪,你要想辦法!!你沒聽到剛才悶油瓶湊過來時的氣喘聲嗎??喘得都不成音調,好像在說“刀”一樣!
啥?刀?
刀!
趕緊撲到地上的刀叉粽子旁邊,吳邪強忍著對飆濺的黑血的惡心將黑金古刀從地上的女粽子身上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