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停下幫歐陽軒擦拭傷口的手。看著歐陽軒。 我知道。歐陽軒。你以前是因為一些原因才留在我身邊照顧我。但是現在你不欠我的。不要因為我而浪費你的時間了。
你聽我說。其實我。
歐陽軒。我希望你現在能夠清楚。 我現在是胡瑉的女朋友。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上好藥就請你離開吧。沫兒眼裏已經滿是淚水了。但是還是強忍著不讓它落下。沫兒不敢抬頭看歐陽軒的眼睛。 不可能。你怎麼會是胡瑉的女朋友?我不相信。沫兒。你肯定是在騙我。對嗎?歐陽軒不願相信的看著沫兒。又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胡瑉。沫兒背對著歐陽軒。生怕自己的眼淚落下會讓歐陽軒發現。
歐陽軒。你沒有聽到沫兒剛才說的話嗎?我現在是沫兒的男朋友。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的女朋友號碼?麻煩你出去。
雖然胡瑉心裏很清楚沫兒隻是利用自己當擋箭牌。但是為了沫兒他還是這樣心甘情願的被利用。幫著沫兒演戲。隻要沫兒能夠不那麼難過就好。 沫兒。歐陽軒剛想走向沫兒。卻被胡瑉攔住。胡瑉擋著沫兒。即使背對著沫兒。胡瑉依舊能夠感受到沫兒的傷心難過。胡瑉卻更難受。因為沫兒的傷心難過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而自己卻還要配合著沫兒一起演這場戲。
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的女朋友了。你要是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胡瑉威脅的說道。沫兒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跑到自己的屋裏。關上門。卻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原本一直不願意相信沫兒竟然和胡瑉在一起的歐陽軒。卻忽然看到了被放在沙發上的風箏。那個有著沫兒和胡瑉照片的屬於他們兩個的風箏。胡瑉看著風箏忽然暗喜。歐陽軒看著這樣決絕的沫兒。又看了看那個風箏。也許沫兒說的是真的。歐陽軒怏怏的走出沫兒家。胡瑉走至沫兒門前。輕輕敲門。
沫兒。你還好吧?胡瑉小聲的問。房間的沫兒卻沒有任何反應。胡瑉有些慌可。沫兒不會有事吧?不會想不開吧?再用力的敲了敲門。沫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嚇到胡瑉剛要破門而入。正在這時沫兒卻打開了門。隻見沫兒眼鏡紅紅的。臉頰還有淚痕。憔悴的站在門口。 總經理。謝謝你。沫兒感激的說。
我沒事。隻要你開心就好。胡瑉心裏有些失落。但是裝作無所謂的說著。 我能夠依靠你的肩膀嗎?沫兒小聲的說。或許現在是自己該走出自己的世界了。胡瑉高興的抱著沫兒。 太陽下山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但是沫兒和胡瑉之間的氣氛卻變得怪怪的。
沫兒。咱們把這個好消息也告訴叔叔和阿姨吧。胡瑉高興的對沫兒說。同時又幫沫兒夾了點菜。 沈芸岑和蔡國勝原本就因為胡瑉的突然到訪而感到奇怪。現在聽胡瑉的話更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原本剛才還好好的。可是他們回來之後胡瑉的臉上莫名的多了些傷痕。沈芸岑和蔡國勝忙放下筷子。好奇的看著沫兒和胡瑉。
沫兒也放下手裏的筷子。想著自己竟然都答應和胡瑉在一起了。可是為什麼當胡瑉想要告訴自己的父母的時候。自己竟然會這樣猶豫不決呢。
爸爸媽媽、我和胡瑉在一起了。沈芸岑和蔡國勝像是聽到一個大笑話般的愣在那裏。原本以為沫兒會和歐陽軒在一起。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沫兒怎麼會和總經理在一起了。他們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家的沫兒會高攀上什麼總經理的。沈芸岑和蔡國勝一時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的。胡瑉看著坐在對麵的兩位兩人似乎並不是很開心。想著應該是因為歐陽軒一直和沫兒走的比較近的原因。
街邊攤。 歐陽軒手裏拿著喝的就剩半瓶的啤酒瓶。已經有些醉意的歐陽軒依舊不停的往嘴裏灌著酒。 老板。再來一打。歐陽軒放下手裏的空瓶。含糊的對著老板說。 天黑了。 沫兒把胡瑉送到門口。
總經理。你路上小心。沫兒對麵前的胡瑉說道。胡瑉輕皺眉頭。 怎麼還管我叫總經理。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這樣顯得好生疏。不在公司的時候你叫我胡瑉就好。沫兒。胡瑉溫柔的對沫兒說道。眼神裏滿是寵溺的溫柔。 沫兒點了點頭。 那好。你好好休息。明天不用來公司了。我看你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明天再休息一天吧。工作的事情我會安排給別人。你安心休息。好好照顧自己。胡瑉說完鑽進車裏。搖下車窗對著想要離開的沫兒說。謝謝。你肯給我機會陪在你身邊。說完開著車。消失在夜色之中。沫兒漸行漸遠的胡瑉。
總經理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的人是你吧、陪我聊天。送早餐給我。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而我又該怎麼做才能夠回報你的感情?沫兒在心裏小聲的說。她看著天空零星的星星。
歐陽軒。你此刻又在做什麼呢? 年輕人。我們快要收攤了。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歐陽軒說。 店主看著來了就不停喝酒、臉上還有瘀傷的歐陽軒覺得有些可憐。
哎。年輕人。你還好吧?我們要收攤了。店主看見歐陽軒沒有反應又加大力氣的搖了搖已經醉了的歐陽軒。歐陽軒緩緩的抬起頭。眼裏滿是血絲。眼神迷離的看著店主。攤主看著醉醺醺的歐陽軒生怕他會突然大發酒瘋。忙鬆開歐陽軒。 歐陽軒卻將手裏的空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口中還嚷嚷著要酒喝。店主看著歐陽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踢給歐陽軒一瓶酒。想著今天算自己倒黴。就當做善事吧。
年輕人。趕快回家吧。我們要收攤了。歐陽軒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嚇了店主一大跳。以為歐陽軒要掀翻桌子呢。卻隻見歐陽軒在褲兜裏掏著什麼。一會歐陽軒從兜裏拿出一打錢拍在桌子上。又搖搖晃晃的走了。
等下。用不了這麼多。店主忙拿著多餘的錢追去。可是歐陽軒跟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店主無奈的看著歐陽軒離去的背影。
歐陽軒醉醺醺的在街上亂走著。不時還會與迎麵走過的路人相撞。路人看著這樣的歐陽軒。不免心生討厭。而歐陽軒依舊傻笑著。似乎那些別人的看法與他完全無關。
秦馨予從藍星卡微茶座西餐廳忙活完。想著去咖啡廳找澤晗。她可是要說服澤晗來藍星卡微茶座幫她的。這樣才能夠給小莫和澤旭足夠的時間準備婚禮的事情。 晚上路上的行人還是不少的。秦馨予想著先給澤晗打個電話說自己快到了。卻突然被迎麵走來的喝的醉醺醺的人撞上了。還害得秦馨予手機差點摔到地上。剛想罵這個不好好看路的家夥。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龐。
歐陽軒。你怎麼喝的這麼多。你怎麼還受傷了?秦馨予很擔心的問著歐陽軒。可是歐陽軒沒有回答。在看清對麵的人是誰之後。便蹣跚的跑開了。或許是不想讓那個熟悉的人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模樣吧。 歐陽軒。你別跑啊、秦馨予立刻追了上去。已經喝得很多的歐陽軒有些艱難的跑著。忽然身體失去平衡。踉蹌的摔倒在地上。秦馨予追上了歐陽軒。緊緊的抓著歐陽軒。生怕他再跑走。可能是跑的時候嗆到了風。歐陽軒開始嘔吐。似乎胃裏很難受的樣子。秦馨予看著痛苦的歐陽軒。想著一定是因為和沫兒的事情歐陽軒才變成這個樣子。
秦馨予給歐陽軒擦了擦嘴。忙扶著醉醺醺的歐陽軒上了一輛計程車。想著想帶歐陽軒回到自己家。等回去再跟澤晗解釋。 秦馨予把歐陽軒扶到床上躺下。忙拿出手機想跟澤晗說自己遇到了歐陽軒的事情。卻發現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澤晗打來的、一定是澤晗擔心自己。秦馨予忙回電話給澤晗。
馨予。你沒什麼事吧?怎麼沒有接電話?嚇死我了。電話那頭傳來澤晗焦急的聲音。 秦馨予看了看床上的歐陽軒。又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都十二點多了。 我沒事。害你擔心了。現在都這麼晚了。我就不過去了。秦馨予說道。
你沒事就好啊。我快到你家樓下了。 啊?我沒事的。秦馨予沒有想到澤晗咋麼晚了還會來自己家。又看了看誰在床上的尋。澤晗不會誤會吧?歐陽軒被誤會的事情已經夠讓她操心的了。要是自己也被誤會就熱鬧了。
不會是大晚上你家裏藏著個男人吧?澤晗開玩笑的說。 怎麼可能。對了。還是和你說一聲吧。秦馨予剛想和澤晗說歐陽軒在自己家裏的事情。可是澤晗說自己快到了。到了再說。就直接掛斷了秦馨予的電話。 秦馨予給歐陽軒倒了一杯水。看了看歐陽軒臉上的傷。想著是怎麼回事。忽然門鈴響了。秦馨予幫歐陽軒蓋好被子。忙走出去開門。 開打門後。澤晗沒有說話。隻是動了動鼻子。
怎麼了?秦馨予有些不自然的問。 你喝酒了?怎麼這麼大的酒味?澤晗說道。然後走進秦馨予聞了聞。 不是你喝的。你房間還有別人嗎?澤晗說著忙往屋子走。
澤晗。等下。秦馨予邊關門邊對走進屋裏的澤晗說道。可是擔心秦馨予會騙他的澤晗哪裏聽得進去。 走進秦馨予的臥室。卻看見喝的爛醉的歐陽軒躺在那裏。澤晗臉上頓時變了。 怎麼歐陽軒會躺在這裏? 澤晗。你聽我說。秦馨予也走到臥室。拉著澤晗的手說。
我沒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澤晗強顏歡笑的對秦馨予說。秦馨予聽到澤晗這樣的話竟然一時有些難過。哽咽的低下頭。放開了拉著澤晗的手。 本來剛才電話裏要和你說。可是你卻掛了。既然你這樣不相信我。你走吧。秦馨予有些難過卻淡淡說道。既然別人不相信自己。自己又何苦要強求呢。愛情固然重要。可是自尊對於自己來說也一樣重要。 秦馨予。澤晗停了下來、看著滿臉委屈的秦馨予。或許是他真的誤會了。他不應該這樣不信任秦馨予的。
馨予。對不起。我相信你。澤晗認真的說著。 秦馨予看著躺在床上爛醉的歐陽軒。要是沫兒也願意這樣相信歐陽軒。那事情也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而歐陽軒此刻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沈芸岑和蔡國勝在胡瑉走後忙拉著沫兒詢問起來她和胡瑉的事情。對於沈芸岑和蔡國勝來說。沫兒應該會和歐陽軒在一起的。怎麼會現在莫名其妙的跟胡氏總經理在一起了。沫兒明天他們的心意。他們希望自己可以和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歐陽軒在一起。
可是沫兒隻是陰沉著臉。不斷的重複自己和歐陽軒沒有可能的。似乎也是在心裏不斷的告誡著自己。和歐陽軒隻能做朋友。沫兒對沈芸岑說。胡瑉人很好。對自己也很好。和他在一起自己一定會幸福的。沈芸岑看著失魂落魄的樣子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在心裏默默希望沫兒好好的。沫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腦海裏回想著剛才母親的話。沫兒也不停的問著自己。自己做的決定究竟是真心的嗎?自己心裏難道一點都不留戀歐陽軒嗎?
沫兒打開抽屜。看著歐陽軒送給自己的音樂盒。而和歐陽軒的過往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歐陽軒在田邊陪自己放風箏。歐陽軒救了掉進枯井的自己。歐陽軒送給自己音樂盒。沫兒忽然覺得很心痛。自己的心裏很清楚歐陽軒對自己的感情。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著歐陽軒呢?沫兒也不清楚。或許隻是想斬斷自己心裏的那麼一些些念想才會和胡瑉在一起吧。沫兒拿出音樂盒。仔細的打包好放在了。放在了抽屜的裏麵。
歐陽軒安靜的躺在秦馨予的床上。而秦馨予則和澤晗坐在客廳。 秦馨予靠在沙發的一邊。澤晗正幫秦馨予削蘋果。
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嗎?秦馨予問道。語氣裏卻滿是戲謔。 我害怕你會被壞人欺負呢。我怎麼敢丟下你一個人走掉。澤晗把蘋果遞給秦馨予。 不跟你開玩笑啦。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呢。秦馨予拿起蘋果咬了一口說。
什麼事啊?澤晗看著一臉嚴肅的秦馨予。 小莫和澤旭要準備婚禮的事情了。現在你要到藍星卡微茶座西餐廳來幫我。不許不來。秦馨予說道。忙不等澤晗回答將蘋果塞到澤晗嘴裏。
遵命。老婆大人。澤晗咬著蘋果含糊的說著。
你看看小莫和澤旭都要結婚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辦事呢?澤晗湊到秦馨予跟前曖昧的說。 想的美。秦馨予將沙發上的靠墊朝澤晗仍了過去。兩人鬧成一團。或許是感受到隔壁房間的氣氛。歐陽軒在屋裏重重的翻著身。 歐陽軒做了一個夢。夢裏歐陽軒拚命的追著一隻狂奔的貓。像是那隻貓能夠帶著自己找到自己重要的東西。貓忽然跑到一個地方消失不見了。歐陽軒撥開眼前雲霧繚繞的霧。隻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的麵前。他最想見到的人。沫兒。 他慌忙的跑過去抓著沫兒的手。像是怕她會消失不見般。
沫兒。能看見你太好了。 你終於肯原諒我了。歐陽軒笑著說。臉上掛著許久不曾出現的笑容。 沫兒用手輕撫著歐陽軒臉上的傷痕。一臉心疼的樣子。卻又忽然將自己的手拿開。歐陽軒驚慌失措的看著沫兒的舉動。沫兒。怎麼了?歐陽軒緊張的問。
歐陽軒。我不是那個能夠讓你幸福的人。你應該去找適合你的人。你的幸福不是我。沫兒說著卻跟著忽然來的霧一起消失在歐陽軒的麵前。歐陽軒緊張的叫著沫兒的名字。在濃厚的霧裏尋找著沫兒的身影。但是卻始終不見沫兒。歐陽軒不停的奔跑著。歐陽軒大叫著從夢中驚醒。 隻是個夢。但是卻為什麼一切那麼真實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呢?歐陽軒坐在床上回憶著夢中的場景。不知不覺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似乎在提醒著自己的心傷。
歐陽軒有重重的倒在床上。因為昨天喝醉的緣故頭還有些暈。歐陽軒看著房間的布局知道是在秦馨予的家。自己睡在秦馨予的床上。那秦馨予呢?歐陽軒忙起身走出去。卻看見秦馨予和澤晗兩個人都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想到因為自己的原因而給秦馨予帶來的麻煩。歐陽軒不免覺得自責。歐陽軒沒有吵醒秦馨予和澤晗。隻是留下字條便離開了。
天剛微微有些亮。路過公園看到有些晨練的人們已經早早的練起來了。公園裏的人的精神狀態與此刻的歐陽軒的萎靡不振形成了鮮明對比。 現在去上班有點早。可是自己要去哪呢?現在的歐陽軒仿佛流浪的小孩。安靜的氛圍反而更襯托著自己的孤單無助。 而別人的擾鬧隻會顯得自己更加落寞。
或許是這個姿勢睡的有點久。秦馨予想換個姿勢讓自己舒服一點。卻忘記了自己正躺在沙發上。一個不留神便掉到了地上。疼痛感讓睡意未消的秦馨予清醒。澤晗似乎感受到地麵的震動。也跟著醒了。看著摔倒地上的秦馨予。一臉窘態的揉著自己剛剛摔疼的手臂。澤晗突然大笑著。秦馨予趁機用手一拉。把剛剛還坐在沙發上的澤晗也跟著拉到了地上。沒防備的澤晗重重的跌在地上。揉著自己很疼的屁股。 怎麼樣?哈哈。秦馨予幸災樂禍的笑著。
壞老婆。竟然偷襲你老公我。一點也不體貼你老公我。被你枕著一晚上的腿現在還麻著呢。澤晗揉著屁股一臉委屈的對秦馨予說。 體貼你。好啊。我好好體貼下你。說著秦馨予伸手捏著澤晗的耳朵。澤晗也顧不上還有些麻的腿。忙站起來就跑。秦馨予也不依不饒的追著澤晗。 澤晗束手無策。卻忽然想到還在屋裏的歐陽軒。 對了、歐陽軒。歐陽軒還在睡覺呢。澤晗大叫。搬出歐陽軒這個救命稻草才終止了秦馨予對他的酷刑。
是啊。先放你一馬。秦馨予說著忙走進臥室看看。 啊。秦馨予走進臥室大叫了一聲。澤晗也忙跟著走進去看看。卻看見床上的歐陽軒不見了。被子整體的疊好放在了床頭。 歐陽軒走了。秦馨予把歐陽軒留下的字體拿給澤晗看。 秦馨予。澤晗。謝謝你們照顧我。麻煩你們了。我走了。歐陽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