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兮輕移蓮步,換罷華裳,端坐於綺羅繡榻之上,眉宇間凝聚著淡淡的思緒,輕啟朱唇,細語呢喃:“小時,你可曾識得今日救我的那位公子?理應前去致謝一番。”
小時輕搖螓首,答道:“小姐,那公子麵生得很,京城之中,似是從未見其蹤影。”
沈顏兮聞言,心中更是疑惑重重,暗自忖度:非京城人士?然其衣衫質地,皆是上乘之選,倒也不似尋常之輩。
正當她沉思之際,一抹黑影悄然靠近,將她溫柔地擁入懷中。沈顏兮本能地揮拳而出,隨即耳畔響起一陣熟悉的輕笑:“哎喲,阿顏,是我。”原是蕭逸辰,他捂住腹部,順勢躺倒在沈顏兮的床榻之上,一臉無辜。
沈顏兮見他並無大礙,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喲,是哪位不速之客,深夜造訪?”
蕭逸辰迅速起身,依偎在沈顏兮肩頭,柔聲道:“阿顏,你可安好?昨日因故未能親臨你的及笄之禮,實在遺憾。看,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禮物,快試試看吧。”言罷,他從懷中取出一枚流光溢彩的玉簪,熠熠生輝。
沈顏兮輕啟玉手,輕輕推開了蕭逸辰湊近的臉龐,接過簪子細細端詳,隨即隨意地插於發間,笑道:“阿辰,你的禮物真是數不勝數,各種款式應有盡有呢。”言罷,她側首望向蕭逸辰,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蕭逸辰笑得更加燦爛:“你可別小看了這枚簪子,它非同一般,你日日佩戴便知其中奧妙。”
沈顏兮話鋒一轉,正色道:“對了,我有一事欲向你打聽,近日可有哪位顯赫人物入京?”
蕭逸辰神色變得凝重:“你可是指那位救你之人?我亦不知。你需小心為上,此人身份不明,且能出入你的及笄大典,定非等閑之輩。”
沈顏兮從蕭逸辰處未得確切消息,便不再追問,轉而起身,英姿颯爽:“阿辰,我即將踏上一場‘戰鬥’,你可要看戲,還是為我備下美酒,以待凱旋?”言畢,她輕撫衣襟,對鏡自照,欣賞著自己精心描繪的病弱美人妝,滿意地點了點頭。
獨留蕭逸辰在屋內,凝視著她的背影良久,最終默默轉身,帶著一絲不舍,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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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顏兮輕移蓮步,不多時便至張氏府邸前。她輕捋鬢發,整理衣袂,嘴角勾起一抹溫婉笑意,隨即大步流星地邁進了門檻,輕聲細語道:“母親大人,顏兮見門外清淨無人,便鬥膽自行入內,還望母親莫要怪罪於顏兮。”
張氏此刻正沉浸於籌謀之中,思索著如何巧妙地將那嫁妝之事拖延或轉圜,忽聞沈顏兮之聲,不禁心頭一凜,隨即迅速調整情緒,展顏相迎:“哎呀,是顏兮啊,怎的這般突然到訪?你昨日不慎染了風寒,理當安心靜養才是。”言罷,她親昵地上前,欲執沈顏兮之手,麵上滿是關切之色。
沈顏兮眸光流轉,嘴角噙笑,溫婉回道:“母親言之有理,顏兮本也欲遵醫囑靜養。但念及身為家中一員,理應為母親分憂解難,故今日特來取回我娘親所留之嫁妝,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