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左冷禪領著一隊人馬從大門處攻向梅莊,就在他們輕易破壞了大門後,發現門後站滿了黑衣人約有二百多人,最前麵的四人氣度不凡,一舉一動之間顯示出高深的武功。
左冷禪見到這四人橫刀立馬,淵渟嶽峙,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不敢怠慢,問道:“在下左冷禪,見四位不像是江湖上無名高手,敢問四位的大名?”
四人見到一大群人湧了進來,領頭的又是大名鼎鼎的五嶽劍派的左盟主,不敢小看,就從右到左依次介紹自己的名字,分別為丹青生,禿筆翁,黑白子,黃鍾公。
左冷禪細眼看去,見這四人相貌大異常人。
丹青生髯長及腹;禿筆翁矮矮胖胖,頭頂禿得油光滑亮,一根頭發也無,右手提著一枝大筆,衣衫上都是墨跡;黑白子眉清目秀,隻是臉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屍模樣,令人一見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陣涼意;黃鍾公六十來歲年紀,骨瘦如柴,臉上肌肉都凹了進去,直如一具骷髏,雙目卻炯炯有神。
黃鍾公幹巴巴的麵孔一陣抽動,以沙啞的聲音道:“敢問左盟主,何以帶著這麼多好漢來到梅莊?我可不記得梅莊得罪過五嶽劍派。”話音不大,要是不仔細聽,幾乎聽不清。
左冷禪一抖衣袖,朗聲說道:“嘿嘿,你們可是魔教中人?如果你們是魔教的人,那還用說,今天左某自然是來除魔的了!”
黃鍾公咳咳了兩聲,道:“我們四人數十年前就是日月神教中人,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最近十多年,我們四兄弟在此隱居,很久沒有過問江湖上的事情,左盟主帶著數百人如此氣勢洶洶攻打梅莊,還請把真實目的說一說,不然可教人摸不著頭腦。”
左冷禪正色道:“聽聞前任魔教教主任我行在梅莊出現過,此人可是十幾年前的大魔頭,手上染了不知多少江湖義士的鮮血,不除此人江湖不平。在下身為五嶽劍派盟主,除魔一事自然是責無旁貸。”
黃鍾公眉頭一皺,哦了一聲,道:“這裏沒有任我行、任你行之類,左盟主是非要找梅莊的麻煩了?”
左冷禪道:“當然,不管任我行在不在這裏,梅莊這個魔教據點也是非的鏟除的。如果你能把任我行交出來的話,放你們四人離開梅莊也是可以,你們四人沒有很大的惡跡,如果洗心革麵的話,也還不錯。”
黃鍾公道:“有本事,你們打過我們,自己去找吧。”說罷,舉起一把瑤琴,右手在琴弦上撥了幾下,琴音響處,琴尾向左冷禪右肩推來。
丹青生他們三人也各自尋了一個對手,打鬥起來。丁勉對上拿著鐵牌的黑白子,陸柏對上拿著粗大毛筆的禿筆翁,費彬的對手是握持長劍的丹青生。
左冷禪聽到琴音,耳朵裏微微一震,不斷在耳中鳴響。他極力消除清澈的琴聲後,手上的厚劍緩緩點向黃鍾公肘後,劍的速度雖慢,但是氣勢渾厚無比,如同一座萬斤巨石一般,要是被撞上,必然筋骨齊斷,後果十分嚴重。
黃鍾公倒轉瑤琴,向左冷禪腰間砸到,琴身遞出之時,又是撥弦發聲,這琴聲像是有股奇怪的魔力一般,五丈內的人聽到這琴聲,內力不由一滯,像是變成膠水一樣,黏在經脈之中。
左冷禪直麵琴聲,受到的影響最為嚴重,感到自己身上內力像是停住了一般,手上的長劍沒了內力的支持,厚重的感覺消失了九成,再也威脅不到敵人,心中驚駭的同時,麵上一沉。
黃鍾公見到自己的琴聲奏效,又在琴上連彈數聲,樂音轉急,琴聲一波波地向著左冷禪湧去,左手尾指一按底部,琴的左端彈出一柄短劍似的利刃,在空氣中閃著寒光。
黃鍾公在琴上撥弦發聲,並非故示閑暇,卻是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內力,用以擾亂敵人心神,敵人內力和琴音一生共鳴,便不知不覺的為琴音所製。
琴音舒緩,敵人出招也跟著舒緩;琴音急驟,敵人出招也跟著急驟。但黃鍾公琴上的招數卻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閑,敵人勢必無法擋架。當然琴聲不能殺人,琴的內部便有一個機關,按了某個地方後,就有一把
左冷禪見到琴上冒出二尺來長得利刃,心中一急,又試著搬運內力好幾次,沒想到內力一出丹田,就隨著黃鍾公的琴聲影響,速度時快時慢,走走停停,起不了作用。
眼見利刃就要刺入胸膛,左冷禪後退一步,避開利刃的同時,鼓起肺部就是一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