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吃了一驚,急步後退。那賈師兄嘿嘿道:“要是餘師弟不介意她長得醜,幹脆搶了做小老婆罷,用過後不喜歡的話就丟掉。”
林平之聽了這兩人的汙穢的言語心中已是大不高興,又見到兩位大漢欺負一個弱女子,一股熱血衝上了心頭,口中大聲喝道:“兩個從哪裏跑出來的癩皮狗,竟然來到福州城撒野,這還不算,居然毫不要臉的地欺侮一個弱女子。”
那餘姓漢子比較年輕,忍耐力也較差,受不得別人故意挑釁,轉眼瞧向剛剛發話的林平之,嬉笑道:“喲,一個小白臉跳出來想來個英雄救美,不過我看呐,這個兔爺般的人該不是英雄罷。”賈姓漢子和配合地附和道:“餘師弟說的甚有道理,告訴你餘師弟,這種小白臉了最喜歡在女人麵前充作英雄了,嘖嘖。”
林平之在福州紈絝慣了,平日裏隻有別人讓著他得份,而且他的臉蛋像著他媽,長得清秀俊美,若在福州城隻要有男人朝他擠眉弄眼,他勢必早早地一個大大地耳刮子打去,於是從來沒人敢如此說他。這時林平之聽得“兔爺兒”三字,頓時火冒三丈,憤怒之下拿起桌上的酒壺朝那餘姓漢子頭部扔去。
這酒壺是在林平之含憤之下全力出手,灌注了極大了力量,帶起了響亮的“呼呼”聲音向著餘姓漢子飛去。餘姓漢子瞧這酒壺來勢洶洶,不敢硬接,向左一側就閃過了,酒壺嘭的在砸到地上變成了碎片,酒水流了一地。餘姓漢子喊道:“賈師兄,這小白臉膽敢向我們出手,非打他個半死不可!”
賈姓漢子早在林平之仍酒壺的時候就撲向了他,喝罵道:“小白臉好不經事,一句玩笑話都受不起,賈爺非得替你老爹好好教訓教訓你。”一拳打向林平之的左頰,不過他得這拳被坐在林平之右手旁的史鏢頭攔住了。
史鏢頭在林平之扔酒壺的時候知道這回不能善了,非得做過一場分出勝負,當時就做好了動手的準備,故而架住了賈姓漢子的拳頭。史鏢頭道:“這倆個人敢在福州城鬧事,大夥一起上,要打得他們的老媽都認不出!我們福威鏢局可不是好惹的。”
鄭鏢頭站了起來,喝道:“他是福威鏢局的少總鏢頭,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福州城對他動手。”手字還在口中,整個人已向餘姓漢子衝去,左手護身,右手一招“直搗黃龍”對著他得胸膛打去。
那餘姓漢子卻是不躲不閃,左手成爪,準確地一把抓住鄭鏢頭勢大力沉的右手腕突然發勁一捏,右手一掌印在他的胸前,同時鬆開左手。鄭鏢頭命門被用力抓住,躲避不及,被一掌打得倒在桌上,喀喇喇一聲,帶著桌子一起倒在地上。
餘姓漢子哈哈大笑:“福威鏢局是什麼東西,裏麵的人武藝如此不堪,還好意思給別人護鏢?還是倒閉了罷。”
林平之迅速掃視了一圈,發現史鏢頭和白二、陳七兩個趟子手和賈姓漢子鬥得正酣,暫時不落下風,鄭鏢頭被一招打得倒在地上,心知這回遇到了硬手,問道:“你們如此武藝,想必在武林中也不是無名之輩,敢報上名來嗎?”
餘姓漢子不屑地道:“你們福威鏢局還不配知道我們的來曆,來吧,讓我領教一下閣下的武藝。”
林平之瞧見這二人武藝高強,而自己這邊史鏢頭三人和姓賈的打成平手,他們五人估計不是這二人的對手,勉強壓著怒火打算不再鬥下去,不過見那餘姓漢子如此貶低福威鏢局,心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脫口罵道:“既然尊駕如此看不起福威鏢局,就讓你來見識見識我們福威鏢局的高深武藝。”刷地抽出了腰間的寶劍,一招“指奸打邪”朝姓餘的漢子左肩刺去。
這時鄭鏢頭從倒在地麵的桌麵上的一堆酒菜杯碗上爬了起來,渾身被酒水油膩染得髒兮兮的,口中不停地咒罵,隨手拿起一條板凳,就要夾擊餘姓漢子。林平之道:“去幫史鏢頭,這狗賊我還可以料理。”鄭鏢頭知道林平之性格要強,說話不容別人不應,於是轉身對付那賈姓漢子去了。
餘姓漢子大罵:“好小子,居然動起兵刃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見到林平之的寶劍一出宛如一泓清泉流淌在空中,劍招像是一條蜿蜒前行的毒蛇,詭異地朝自己左肩咬去。當下也不敢大意,急忙後退五六步,來到了茶棚外地草地上,待得擺脫了林平之的招數的同時,也快速地拔出了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