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炎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但是他的這種態度,卻相當於一種變相的默認。
許一諾頓時不知道自己心裏是種什麼感受,又酸又甜,還帶著點微微的心疼。
“你是傻瓜嗎……”她顫著聲音問,“難道你就不會找護工,自己多去休息休息嗎?”
“沒事,我想多多看看你。”霍炎沙啞著聲音回道。
“何必呢……”許一諾輕聲念,“盧靜兒”這個身份,對他來說不隻是一個寶寶的媽咪嗎?
既然不愛,又何必做到這種地步。隻會讓人白添希望,然後發現事實後變更加悲傷。
許一諾再醒來的時候,就差點被她的這段記憶中的悲傷所打倒,到現在也難以擺脫。
“你不是打敗了約翰,正忙著對他進行清洗麼?”許一諾問,“你守在我這裏,事情全交給手下去做,真的沒問題嗎?”
那不是他的心願嗎?
為了打倒威斯利,替“許一諾”報仇,他可是連“盧靜兒”一生中唯一一次婚禮都押上去了啊。
霍炎以為“盧靜兒”還在生氣,想要去抱抱她安慰她,卻被許一諾輕輕躲開了。
霍炎伸出去的手臂僵在那裏,然後又像是十分自然的收了回來,臉上半點反應都沒有。
“約翰跑了。”他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跑了?”許一諾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但隨即又覺得能夠理解。
她不是沒有記憶的“盧靜兒”,身為許一諾,她當然清楚地知道威斯利的手上有多少力量,從警方的天羅地網下跑掉,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但是……
“他跑掉了,你就不擔心?”許一諾奇怪的看向霍炎。
猶豫片刻,她還是因為擔心,而忍不住稍微提點下霍炎:“威……約翰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他除了明麵上的公司以外,在黑道上也……”
“我知道。”霍炎淡淡地說,“他不就是歐洲最出名的特工組織‘尼古拉’的領導人麼……”
“你怎麼知道?”許一諾驚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霍炎低聲說:“如果連這點東西都查不出來,那我還怎麼跟他鬥。”
說著,他的臉上突然顯出猶豫的神色,然後他抬起頭,眼睛認真地盯著許一諾,斟酌半天,才緩緩開口說:“靜兒,我有件事……還想告訴你。”
“什麼?”許一諾迷茫,不知道霍炎想說什麼。
“其實……我的檢察官並沒有辭職。”霍炎沉聲說,一邊說一邊心砰砰直跳,觀察著許一諾的反應。
“沒有辭職?”可你不是……”許一諾想起當時霍炎開的新聞發布會。
當時的她,明明是親口聽見他說自己要辭去一切檢察官的職務還有放棄霍氏的啊?可是現在怎麼……
不!許一諾突然想起,當時霍炎放棄了霍氏的股權,但是之後他又從約翰的手中把整個霍氏重新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