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的確一直跟江之茉一起,我勸她不要再賣那些藥丸,還把她藏在身上的藥丸全部丟進了垃圾桶。但我沒想到,她竟然還留了一包。中途我跟丟了她一次,等我找到她時,她已經和人在交易了,而且被警察抓了個正著。”她深深吐了一口氣,“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
“好,就算你說的是事實,”盧夫人問:“你怎麼保證不是你打電話報警的?”
盧靜兒覺得可笑:“我都以為她身上沒有藥丸了,我跟丟了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為什麼要報警?”
盧夫人承認她說的無懈可擊,但她很不甘心,“這麼說來,這件事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盧靜兒不是想為自己撇清,但事實上,的確跟她沒有關係。
盧夫人不禁冷笑:“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好騙?”
她一巴掌拍在坐墊上,“盧靜兒,如果跟你沒關係,茉茉為什麼說是你陷害她?為什麼她現在沒法保釋出來?”
說到底,媽媽是隻相信江之茉,不相信她了。
“她為什麼不能被保釋出來,我也不清楚,”盧靜兒冷下臉,“你就算把我殺了也沒用,江之茉的事情根本不在我掌控之中。”
她也豁出去了,撒潑耍賴誰不會啊!
“你……你就眼睜睜的看著茉茉在裏麵受苦?她根本沒犯法,她是被人陷害的!”當她真的撒潑耍賴,盧夫人頓時變得好無力。
盧靜兒冷哼,“她跟我究竟什麼關係?她受苦受罪關我什麼事!”
“她……”話到嘴邊,盧夫人終究是沒說出來,她明白了,盧靜兒始終揪著那兩個問題不放。
她搖搖頭,“盧靜兒,我明白你想知道什麼,但如果我說出來了,我全家的性命也就不保了。”她從來沒有如此無奈的語氣,聽得盧靜兒都不禁心中一揪。
她終究還是不忍,“媽,江之茉的事我會想辦法,但我不能保證結果。”
這已經是她的底線了,不能再妥協讓步。
說完,她發動車子,將媽媽送到了市區內。
在讓她下車之前,盧靜兒特別囑咐道:“這段時間我不在霍家,您也不用去霍家找我了。”
盧夫人想問她這段時間在哪兒,但她冷冰冰的側臉已表示她不會說,盧夫人便也問不出口了。
盧靜兒繼續往醫院開去,路上她給祁小風打了電話,將今晚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霍、駱兩家在晚宴上說的那些話。
隻是,她不由地想起祁小風上次說的“她綠了”,她好像真的在“綠了”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盧靜兒,你大有長進嘛,”祁小風誇她:“知道該在什麼事上堅持不鬆口了。”
他是誇她對媽媽的態度吧。
“我怕你說我是豬一樣的隊友啊。”嘴上調侃,但她心裏卻在苦笑。
如果不是媽媽太過分,她也不想把關係弄得這麼僵啊。
“盧夫人在你這裏討不了好,”祁小風繼續說:“她隻能找盧維際,盧維際隻能去拜托約翰。”
“可讓江之茉不能保釋的,不就是約翰嗎?”
祁小風神秘一笑:“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事情比我們想象中要好玩太多了!”